他看向谢金彩,记忆回到两个多月前。
“那天,媒婆说给我介绍小妾,长得美,曾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,还只要一两银子,我就来了。
跟媒婆他们一起喝酒,喝大了,就让我留下休息,她实在太美了,借着酒劲,就”
后面的话不堪入耳。
有长辈在,有王妃在,妻子还在,他根本不好意思说。
于尚书骂道:“禽兽!”
“儿啊!你说你大好的虔诚,就毁在一个女人身上了!”于夫人欲哭无泪,她骂天骂地,就是没想过是儿子的错,“安淑红,我让你进门,你就这么坏我儿子是吗?”
安淑红低头,她心里一片悲凉,听着谢金彩在哭,她也想哭,可哭不出来。
“母亲,我为于家生儿育女,操持家事,于俊远不务正业,花天酒地,哪点不如他?您却一直说儿媳,要把人的心给伤透了。”她捂着心口,声音沉着稍稍染上薄怒。
对于儿媳的埋怨,婆婆才不理睬。
谢金彩哭得身子瘫软,靠在凝姿的怀里,上气不接下气,抽噎道:“王妃,求您,给民女做主!”
她趴在地上,苦苦哀求。
“我会为你做主的。”时霜看向尚书问,“于大人,像他这种情况,应当如何?”
于夫人抓住老爷的衣袖,眼神里充满了哀求,“老爷”
于尚书叹了口气,他抱拳如实道:“回王妃,若是谢姑娘不接受求和,犯人就要受徒刑一年或三年,根据情节严重而定。”
徒刑剥夺人身自由,强制劳动。
是一种说轻不轻,说重不重的刑法,但死亡极高。
于夫人死死地握住儿子的手。
她骂道:“你个狠心的,儿子细皮嫩肉,去那种地方还能活着回来吗?别说是一年了,一个月他就死在外面了。”
“自作孽不可活。”于尚书感叹道。
安淑红起身,半蹲在地上,看着神情麻木,大着肚子的女人,她放软语气请求道。
“谢姑娘,我们都是女人,最能理解对方的心情,对吗?”
她握住谢凝姿的手,继续道。
“这件事是他混蛋了,可他喝醉了,你有一个二伯,我调查过,是他做的局,夫君不纳你为妾,是怕事情暴露,他害怕了,但你毕竟是女子,大着肚子,拉扯孩子不容易,我邀你进府当宠妾,你愿意吗?”
现在一切都来得及。
只要她愿意原谅于俊远,就没有事情。
于俊远一听有生的希望,挣扎着爬起来,他跪在谢家人面前,缓了好久,开口道:“金彩,我错了,求你原谅我吧,要不是你二伯,我也不会犯错,我肯定会对你跟孩子好的。”
于夫人也忙上前。
“金彩,你原谅这逆子好不好?我们全家都感谢你。”
谢金彩噙着眼泪,面对这样的情况,她不知该怎么没办了,她求助地抬起头,“王妃”
时霜道:“一切看你。”
她没法替谢金彩做决定,现代女子永远也没办法帮古代女子做决定,是非对错,都是自己选择的路。
选了就认命,永远也别后悔,后悔就要有能力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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