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唯!”
赵聪领命离去。
虽说新军已经通过濮阳之战证明了他们的价值,但谁知道那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?
新军到底值不值他们那个身价,还得仔细验证一下。
很快,赵聪就带着100多个禁卫来到新军大营,并且把这些人交给了田秀。
赵聪走了以后,田秀叫来了李牧。
“大王刚刚从禁卫中挑选了100人,说是请我操练,估计他是想借此来试一试我们,这些人我都交给你,好好操练,一个月时间,务必让他们焕然一新。”
田秀对着李牧拱手说道。
“没问题!包在卑职身上。”李牧曾经也算田秀半个门客,然而田秀去了一趟秦国后,他就变了,变得趋于中立。
在军中,六个军将除了杨端和,其他的五个都是赵王安排的,赵王如此安排,自然是怕有人会把他的新军拐跑。
而这五个军将里面,除了飞虎军的将领高山,其他四个人都是以前跟田秀打过仗的。
这四个跟随过田秀的人里,飞狼军的钱紧,飞鹰军的沈鸽都是当年田秀在长平之战时一手提拔的,可以说是他的心腹。
飞龙军的将领冯无疾虽说也跟随过田秀,不过由于他父亲冯亭的缘故,冯无忌实际上是更忠于赵王的。
只有李牧这家伙,以前是田秀的死忠,如今成了中立派。
田秀也说不好以后真出了事情,李牧的屁股会往哪边坐。
所以这次赵王安排来的人,田秀交给了他。
李牧做事大公无私,不会给人找到把柄,要是将这些人安排到其他军中,保不齐那些人会怎么对待这些人。
田秀不想让赵王产生不好的心法,特别是注意到如今新军中的“派系”问题。
“下个月的考核,大王也要亲自来观摩,到时候你要把这些人练出来。”
田秀殷切的叮嘱道。
“上将军放心!”
李牧拱手应辞。
“主君!”李牧走了以后,杨端和走进了帅帐,一进门,他就表现的十分不服:“论关系我是你的门客,论交情我们也更深,凭啥这么露脸的事情,你要交给李牧?”
“露脸?”田秀明显不认同这话。
“训练赵王的亲卫,这难道不是露脸的事?”
杨端和坐到田秀身边,没好气的说道。
“得了吧!”田秀撇嘴道:“你以为那些人好训练?赵王的亲卫,哪个不是官宦子弟?那些主各个在家里都是大爷,人家到王宫去当差,就是为了镀镀金。
我把这些人交给你,要是你把他们练急了,不怕人家以后给你穿小鞋?”
“所以您把这些人交给李牧?”
杨端和奇怪的看着田秀。
按照他的说法这是个棘手的差事,这种事情丢给冯无疾或者高山去做不好么?为什么要让自己人来?
没错,李牧在杨端和眼里,一直算自己人。
因为他能感觉到李牧对田秀的尊重还有田秀对李牧的刻意栽培。
“交给冯无疾,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不敢好好练那些人。谁让他父亲是从韩国投降过来的?他得罪得起那些人吗?要是练不好那群人,赵王就会质疑我们新军是不是真的值得花这么多钱来养。
至于为什么不交给高山,因为我放心不过他就这么简单。”
另一边,田秀将那些禁卫交给李牧后,李牧马上领着那些人来到校场操练。
虽说现在是九月天,但中午的太阳还是很毒的!
赵聪带来的那百余名护卫,都是权贵弟子,他们哪受过这种苦。
只是在太阳下站了不到半个时辰,有些人就站不住了,开始叫苦。
面对他们的叫苦,李牧不为所动。
“将军,我们实在站不住了,让我们歇歇吧。”
“歇歇?”李牧躺在阴凉处,悠闲的看着他们:“这才哪到哪,你们就遭不住了?看看你们旁边那些人,他们天天训练,他们怎么不曾叫苦?”
“我们跟他们不一样,我们可是大王的亲卫。”
“本将这里没有什么大王的亲卫,你们所有人都是一样的,都是我的兵。”
那些人闻言,顿时有人急了:“嘿李牧,你小子别拿着鸡毛当令箭,意思意思得了,你还真想练我们?你小子够格吗?”
“我警告你啊!”李牧看着挑衅他的那个人说道:“顶撞军将,大不敬,要挨20军棍。”
“今天老子就顶你了,怎么样?别说你了就算是他田秀,我也不怕。”
李牧顿时被气笑了:“你小子还真是不怕死。”
“家父张二河!”
“没听说过!”
李牧一句话,给那个自称家父张二河的人整破防了。
眼看身边的人向他投来嘲笑的目光,恼羞成怒之下,那个人居然离开了队列,转过身要走。
“回来!”李牧站起来叫他回来。
“哼!”那人转过头看着他:“我要到大王面前告你!”
“你要告我,等你下值了再去,现在你要是敢离开队列,我就要军法从事了。”
“你敢!家父张二河!”
说着,这家伙推开了面前几个拦路的士卒,准备离开。
李牧也不惯着他,直接吩咐人将他拿下。
“你不听军令,屡次顶撞本将,若不斩你,何以严明军法?来人把他拿下!”
李牧正愁没办法,在这些人面前立威,没想到这个傻小子就送上门了。
“家父张二河!”
那个被刀斧手按在地上的小子还在不断叫嚣,表示他父亲是张二河。
“咔嚓”一声,这位张二河的公子人头落地。
眼看刚才还好好的,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人头落地,其他那些对李牧怀有轻蔑之心的禁卫顿时怕了,站姿都端正了几分。
“把这颗人头收敛起来,交给他的家人吧!”
李牧挥了挥手示意让人给这位张二河的公子收尸。
而这位不知名的张二河公子,因为他的死即将引发一场轩然大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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