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在血腥与残酷中崛起的无尚生灵,刚刚遭遇了有史以来最为恐怖的杀劫,身受重创。
他艰难重聚帝躯,再也没有了刚才那般天下无敌的气势,整个人更加的干枯了,萎靡不振。
饶是如此,苍帝依旧在奋力出手,和两个围攻自己的敌手抗争。
然而,两大准仙帝围攻他一个,并且,苍帝身受重伤,不复巅峰,他自然难以抵挡。
“噗!”
苍帝大口咳血,胸前出现一个透亮的血洞,他直接被亘今射出的箭矢洞穿了,带出一大抔帝血,当中夹杂着不少内脏碎块,惨烈至极。
不是苍帝不想挡住箭矢,而是他的另一个敌手无终一直在催动可怕的时间法则封锁他的行动。
如果是全盛时期,苍帝可以轻易震开时间场域,可是现在,面对两个大敌,他无力他顾。
看到苍帝的惨状,感受到苍帝气息下降,本源受损严重,羽帝和鸿帝面色沉重,若是放任苍帝被敌人围攻,不管不顾,后果将是可怖的,苍帝很可能会步脚印帝后尘,这个结果让黑暗阵营难以承受。
如果苍帝倒下了,那么,围攻苍帝的亘今和无终必定调转矛头,直指他们二人,到时,他们两个就需要面对四尊准仙帝,平均下来也是一打二。
可以说,此刻的情形对黑暗阵营非常的不利。
故此,羽帝和鸿帝都想突破对手的封锁,支援苍帝,最起码不让苍帝继续被围攻下去,减轻苍帝压力,为其争取修复伤势的时间。
可是,任凭羽帝和鸿帝使尽浑身解数,依旧无法突破王恒和古无敌的封锁。
不仅没法突破,黑暗二帝还难以占据上风。
面对神身王恒,鸿帝卯足了劲,要将之镇压。
原因无他,王恒围攻苍帝之时,动用了鸿帝开辟的诅咒之道,这种行为在他看来是一种挑衅。
故此,鸿帝战力全开,他的周身,紫气漫天,吞噬大片大片的界海,将王恒都笼罩在内,这是一种极度恐怖的场域,立身在漫天紫气之中,鸿帝便是至高无上的,气势磅礴,压制天地四极、六合八荒。
王恒虽被紫气场域所笼罩,却没有被压制,他的四周,尽是永恒经的经文凝聚而成的符号,汇聚在一起,一同撑开一片净土。
任凭紫气场域如何压迫,净土始终不灭,巍然不动,仿佛化作了永恒。
两大准仙帝立身在各自的场域之中,眸光冷酷,死死的注视着对方,嘴巴微张,不断咏诵出骇人的古咒。
“岁月悠悠,几多沉浮,任你破王成帝,也不过是一朵微不足道的浪,顷刻之间便要覆灭。”鸿帝幽幽开口,话语中蕴含着海量的准仙帝法则,使得他能够言出法随。
刹那间,王恒的无敌气势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破灭了,变得摇摇晃晃,宛若风中的烛火一般,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。
一朵浪破灭,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,而今,鸿帝言出法随,将王恒比作毫不起眼的浪,瞬间让王恒步入人生低谷。
不过,王恒也不是吃素的,他口诵永恒经,无数的符号汇聚在一起,化成一副战甲,披在王恒的身上,将那种低谷扫灭,隔除在外。
做完这一切,王恒亦开口,咏诵恐怖的古咒,加诸在鸿帝的身上。
“紫气东来,帝落西坠。”
话音刚落,鸿帝那边就有感,他周身与脚下的紫气原本是衬托他的尊贵,他的至高无上的,如今却反过来要对他不利,化作枷锁,将他锁住。
同时,鸿帝身体一阵沉重,像是真的要应验王恒所说的“帝落西坠”,连他至高的准仙帝命格也在摇晃。
鸿帝眸子微冷,再一次张口,对王恒施加禁忌古咒,王恒也不甘示弱,二人不断出声,将对方状态压落。
最后,他们打出了真火,顶着对方给自己套上的重重诅咒,就那般火拼了起来。
鸿帝不光精通诅咒之道,体魄、元神等也足够强横,和手持斩仙刀、永恒剑的王恒浴血厮杀,不断有鲜血滴落,有魂光流逝。
羽帝那边更是激烈,他面对的气身古无敌。
这个开辟了炼气体系的超凡分身,不同于另外两身的剑走偏锋,古无敌各个方面都可睥睨,超强的肉身与元神,法力无疆,支撑起古无敌傲视古今的至强战力。
他抡动准仙帝大戟,大开大合,气势如虹,一往无前,和沾染准仙帝之血的弑帝战矛接连碰撞,火星四溅,爆发出的恐怖波动,直接蒸干了界海,开辟出一个又一个混沌世界,顷刻之间又步入泯灭。
羽帝越打越心惊,这真的是一个刚刚踏足准仙帝的生灵吗?
一身分三,坐拥三大准仙帝道果就算了,一个分身竟也如此强大,连他都无法压制。
“杀!”
羽帝没什么可说的,眼中的杀意浓郁到几乎要溢出,他立身在九色仙金战车之上,一对完美的羽翼沐浴神圣光雨,释放出无与伦比的准仙帝之力,尽数融入手中的弑帝战矛当中。
猩红刺目的血光迸发,辐射到不同的历史天空,和王恒的准仙帝大戟正面相撞。
“当!”
这一击,太沉重,二人的臂膀都有些发麻之感。
但是,谁也不愿意后退示弱,全都抡起自己的兵器,疯狂血拼。
一股可怕的毁灭风暴从他们所在的战场扩散开来,虚无空间崩灭成尘,脚下的界海都被蒸干。
古无敌愈战愈勇,他的每一击都是无尽微粒世界汇聚在一起的结果,超乎想象,无数的体系之果发光,为他提供源源不绝的战力。
羽帝从一开始的和古无敌旗鼓相当,到后来的双手微颤,帝血滴落。
“轰!”
古无敌又是一戟,把羽帝脚下的九色仙金战车都给掀翻了,那九头宛若真龙一般的强悍古兽,始一接触到大戟之威,就被扫灭殆尽,死无葬身之地。
羽帝脱离古战车,面色极度难看。
作为黑暗三帝中的最强者,羽帝是骄傲的,自负的,可是现在,他却即将被一个后来者击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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