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绵被活生生呛进去好几口水。
她胳膊扑腾着,欲从浴缸起身出来。
陆淮南可没那么好脾气,先前那一番闹腾,恼得他有些烦躁,他伸手一把掐住她胳膊,把人按在浴缸里:“还跑?”
阮绵脸热心跳。
外加浑身挂着水珠子,她感觉要溺毙了。
陆淮南抓着她,在浴缸泄了半天的火气。
阮绵整个肩膀,都是男人挠下的红痕,道道斑驳。
不疼,就是看得她有些辣眼睛。
“哗啦……”
陆淮南作势起身,他还穿着那条黑色的裤子,人一站起,裤子上的水成股往下坠,阮绵光是看着都觉得沉。
他却不觉费力,脚步踩得很稳健。
阮绵的视线一直盯着他走到门口。
她试图挣扎起来,双腿刚发力,再次瘫软下去。
“要我扶你吗?”
陆淮南说话间,他冷幽幽的双眼,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个透,阮绵眼皮一掀,眼里一半含气,一半是意气:“不用。”
她蹲在水里,水波早就平稳了,还有些温度。
像一层软绵覆在她皮肤上。
陆淮南认真反问:“真的不用?”
“不用,说十遍也是不用。”
嘴上说着不用,暗地里已经把他骂了千百遍。
“好。”
陆淮南倒也不客气,他身高手长,胳膊一抬,拿了条浴巾裹上,大长腿连带着一路的水往外走,阮绵眼球微动。
难怪付迎喜欢他。
这样的男人,风流倜傥又有资本,谁不爱?
张妈将最后一道菜摆上桌。
正好陆淮南从客卧洗完澡,穿着浴袍拖鞋下楼,张妈忙乎给他盛汤:“先生,这汤是太太知道你回来,特意让我做的。”
“是吗?”
“你尝尝。”
陆淮南抽出张椅子,双腿曲着往下坐,舀了一小勺凑在嘴边,抿一口,鱼汤新鲜,带着一些丝滑爽口的鱼肉。
“鱼肉炖得不错。”
陆淮南回来得少,这对张妈也是一个极大的心理压力。
陆家老宅那边偶尔会来查岗。
陆老太太身边的女管事,跟陆家管家都会来。
每回逼得张妈都不好交差,见陆淮南肯留在家吃饭,比她涨工资还乐意。
“先生,你要是有空可得多回来住住,太太也不会一个人太寂寞,她总是念叨着这个家太冷清了,就她一个人住。”
阮绵是什么人。
陆淮南不算最清楚,但他多少能了解。
这样的话,她是万万不可能说的。
陆淮南挑起块鱼肉,放在碗里仔细的挑刺:“她真这么说?”
“是啊!太太其实很关心你的。”
陆淮南把挑好的鱼肉,放在嘴里,他吃饭习惯细嚼慢咽,从小就保持的矜贵礼数教养:“张妈,你觉得我们会离婚吗?”
张妈脸色怔住。
阮绵刚走到楼梯边。
入耳便是这句话,她唇瓣抿紧了两秒,松开说:“张妈,你先去厨房忙吧!”
看到她来,陆淮南嘴角牵起一抹轻笑。
他嘴型上扬的弧度很小,似有似无。
阮绵无视他那张脸,冷静的替自已盛饭盛汤,她坐下来吹了吹热汤,往嘴里递送,喝到第三口:“你……想离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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