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衬衫的袖口处一颗卡地亚的袖扣。
陆淮南不是那种热衷于大牌的男人,几乎很少用大牌,他大多数的衣服是穿的私人订制,像他这种身份,最忌讳的就是撞衫。
阮绵眼尖。
她朝他袖扣上看过去。
不是他买的,那就是别的女人送的。
平复好气息:“付小姐知道你有新欢这事吗?”
陆淮南顺着她的视线,看到自已袖口的袖扣:“你妹妹送的。”
闻声的一瞬间。
阮绵有种汗毛直竖的滋味,她觉得胃里的干呕感又反扑回来了。
她后知后觉,那不是反扑。
是恶心想吐:“你别碰我,把手拿开。”
阮绵面上冷凝,语气还硬气又铿锵,陆淮南没松开,她顺手就去掰他的十指,强行把人推开了。
“这么嫌弃?”
他不是不知道,她跟阮渺关系有多难堪。
他不仅收了阮渺的礼物,还把袖扣扣在袖子上,即便她不爱这个男人,想到跟他滚床单的种种,她都觉得恶心至极。
发自生理上的恶心。
阮绵笑声有些破音:“陆淮南,你还真是来者不拒啊!”
陆淮南明明是看不起阮渺的,他这么做肯定报复。
报复她刺激付迎。
灯光下,陆淮南抬了抬胳膊,黑曜石般的眸子下,一闪而逝的玩味:“你也太看得起阮家,她阮渺给我提鞋都不配。”
他在逗她。
袖扣根本不是阮渺送的。
可这样的玩笑真的一点也不好笑。
如果真到了姐妹共侍一夫的地步,那她宁愿退出。
阮渺胃部里盛着的剧烈恶心,也随之一点点消散开。
陆淮南颀长的身躯抵上来,他两只手掌撑在她耳际墙上,一边一只,男人要比她高出一小截,他的视线往下垂。
那种角度,无限扩大了意味深长。
“刚才在门口偷看我开会了?”
像这种调情,阮绵适应能力很强。
她双眼睁大,但不是那种瞪着的程度,直勾勾的看他,眼神暧昧吐丝:“听到你说要去外地外派,什么时候走?”
陆淮南伸手钻进她腰里,动作快得很。
阮绵也是被吓一跳,脸瞬间白了,又压下去。
“明天下午。”
他习惯性的去咬她耳朵,从耳尖到耳垂,她披头散发的,一头柔顺的秀发全捂在陆淮南嘴角边,他怎么亲都不尽兴。
阮绵没推开他,反而是很识趣的去撩头发丝。
“这次要去多久?”
问话前,她心里暗暗估算了下。
按照以前陆淮南外派外地的行程,起码是半月打底,偶尔有几次会短点,也是临时回来,过长的时候甚至是一个月。
他咬着她,一边掐她腰上软肉:“一个月。”
她没说话,跟他抱一块。
陆淮南顿住:“怎么了?舍不得我走?”
“你知道的,我巴不得你走。”
阮绵尽可能的去笑,笑得特别得意又张扬,他就乐意看她这种时候,笑成这样,陆淮南总说她算是生活上一个不错的伴。
如阮绵所想,她觉得一样。
与其说陆淮南在索取,不如说她也享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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