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句每一个字,都定定的指向薛晋成。
阮绵有种被背刺的滋味,还掺杂一些凉气窜心。
尤其是当陆淮南在看她时,那种感觉愈发明显强烈。
他开口淡,面色更淡:“既然你没有参与,我不会因为薛家,把你牵扯上,最好的办法就是顾好自已,至于阮家……”
陆淮南顿了声:“就算没了薛家帮衬,也还能好好活着。”
至于是怎么个活法,那就不得知了。
瞬间,让阮绵感受到杯里的不是水,是精细勾兑好的毒药。
还是陆淮南亲手捧上来的。
可她偏偏无言反驳,只能任其别人把巴掌打到脸上来,薛晋成实打实的犯了错,她没法再替他说情。
“那位蒋小姐,真的是你的白月光?”
像陆淮南这样的男人,他会有白月光吗?
阮绵忽然觉得,自已表面看上去,知道他很多事,实际上她根本一点也不了解他,甚至不知道他过往的任何一段感情。
他爱过谁。
又恨过谁。
只有全城都知道他跟江岸有过节。
他的事,就像是一个上了锁的保险柜,无人能打开。
连查都查不到。
“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。”
“怎么不是我该关心的事?还是说,陆总觉得我连过问的资格都不够?”
说话的同时,阮绵在心里衡量。
衡量陆淮南把她,跟付迎放在什么位置上,倘若他心里只有那个自已从未谋过面的蒋小姐的话。
那么付迎也只是替身?
这样的猜想,令她觉得可笑。
一个十年前的女人,能把陆淮南的心抓得这么牢固。
说明他不是没心的人,只是他的心不为任何人澎湃。
陆淮南抬起眸子,漆黑如一口洞眼:“这么想知道?”
“现在又不想了。”
阮绵刚才激起的好奇心,这会儿忽然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,他那么宠爱付迎,连付迎都没抓牢他的心,更何况自已。
没那个必要,也不想讨人嫌。
更重要的是,她也没想过去抓陆淮南的心。
说完,阮绵要走。
与他身侧擦过时,男人伸手一把抓住她胳膊,将她拉进沙发里。
迷离的酒气“唔”地一声喘出。
阮绵脑子里盛着的酒,仿佛全部被觉醒晃开了,她感觉到有些头晕,眼前也逐渐的含糊不清。
越是在这种时候,本能反应的越想要清醒。
陆淮南抓着她的手:“你想知道,我就告诉你。”
男人的口吻特别的低沉,近似在引诱她。
阮绵只觉得浑身不舒服,她想挣扎起来:“不用,我不想知道。”
“这么急着走去哪?”
意识到陆淮南的企图,她蹙了下眉心,很轻的一瞬,嗓音不算是不耐烦,是那种极致的懒惰:“今晚不行,我很累。”
这样的拒绝,已经连续很多次。
陆淮南再能忍,他毕竟是个男人。
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沉下去,根本没有一丝的前奏征兆。
一把扣住她下巴:“怎么?只准你想的时候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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