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须要生养在阮家。
可这么多年,阮文斌也从未拿她当自已人待过。
都说虎毒不食子,阮文斌怕是连虎都不如。
他的眼里只有利益。
尤其是阮家日渐衰落的这些年,他的心思愈发明显凸现。
……
阮家。
得知陆淮南要来,阮文斌犯了难。
他怕陆淮南是借着逢年上门的由头,跟他谈判惠东区地皮的事。
阮绵已经从他这分走三分之一,不能再掏出去半分。
那是要了阮文斌的命根子。
他往后十几年的晚年生活,可全都压在这上边,若是陆淮南执意要,阮文斌无疑得搭上晚年的挥霍生活,拱手让出去。
“文斌,你说这陆淮南来干什么的?”
阮文斌磨了磨牙:“管他来干什么,待会你别做声。”
提心吊胆到下午五点。
来的不是陆淮南,是他秘书康堇。
阮文斌长舒口气,迎人进门。
康堇只是大致在屋里扫了一眼,便问:“阮小姐没回来吗?”
阮文斌看向蒋慧,两人面面相觑,蒋慧摇头:“她没回来,只是打了个电话跟我们说淮南要来,淮南人呢?”
“陆总在车上,他是来找阮小姐的。”
阮文斌蹙动下眉头:“她说她要回海港?”
康堇仔细端详两人面貌,属实在纠察不出异样:“嗯。”
阮文斌琢磨片刻,说:“她舅舅舅妈在海港洛溪,如果她回来,不是来家里,那应该是去洛溪了,要不你们去洛溪找找她。”
陆淮南在车里抽根烟的功夫。
康堇抄好地址出来。
车窗下调到一定位置,他伸手掸动烟灰,烟灰吹风飘出去化成无形灰烬。
陆淮南俊脸上不悲不喜,无波无澜。
分不清是淡定,还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。
康堇上车:“陆总,阮先生说阮小姐可能去了洛溪舅舅家。”
后座久久无声。
康堇在等他开口做决定。
手臂上的伤痕隐隐作疼,陆淮南崩牙忍住。
烟蒂顺着手指的松动,掉落在地上,车窗上升,将窗外的冷风彻底隔绝开,同时响起低沉的声线:“把车开去洛溪。”
怕惹上麻烦,阮文斌抄给康堇的地址很详细。
指明了是洛溪哪个方位,哪个镇,哪栋房。
陆淮南勾起唇角冷笑:“她什么时候还有舅舅,住在这种地方。”
阮绵从未跟他提及过。
恍然之间,他觉得自已根本不了解这个女人。
她像是一本书,每翻一页都藏着一个秘密。
洛溪这边的镇子并不算经济富裕,但对于退休养老人员来说,是个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。
沿着小道一路开进去,开到尽头。
康堇眼看没路了:“陆总,再往前得走。”
“那就下车走。”
陆淮南生来洁癖严重,路边树上满是灰尘,刚下过一场春雨,路面也是稀淋淋的泥巴。
他走了三两步,眼神已经尽透隐忍。
“陆总,车上有鞋套。”
陆淮南半晌吐出句“不用”,提步继续往前迈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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