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培生在饭局上好一阵夸他,说她跟江岸郎才女貌。
这其间有多少成分,是为了讨好江岸。
下桌临近凌晨,阮绵也喝得七七八八,胃里时不时翻腾两下酒劲。
詹秘书送她回家。
深夜的风吹得人起鸡皮,她半推着车门下来,反手扣上,眼皮撑得发沉:“詹秘书,路上注意安全,今晚麻烦你了。”
“不客气,应该的。”
正所谓爱屋及乌,尊重也是一样。
江岸重视她,连他的秘书都不敢懈怠半分。
阮绵站在台阶上,目送詹敏把车开走,她挪动脚步,正准备进小区大门,眼角余光在不算明亮的角落,扫到一抹高挑的女性身形。
蒋自北定定的立在路灯下。
头顶的灯光,将她脸笼出一道昏暗阴影。
夜色朦胧,更加显得她清瘦憔悴。
阮绵慢慢的收起脖颈那一块的鸡皮疙瘩,表情除了冷,没别的:“蒋小姐?”
蒋自北拧着眉:“阮绵,你什么时候回国的?”
她语气生冷僵硬,听在耳中不太舒服。
片刻的沉默停顿,阮绵挺直腰背,直视住她:“我什么时候回国,应该不需要跟蒋小姐你报备吧?”
说完,她便要走。
“他跟你说了?”
蒋自北面部呈现出一种狰狞怪异的冷笑,看得人后背脊发凉,毛骨悚然。
阮绵无心跟她翻起陈年旧事,她不耐道:“蒋小姐是想知道什么?”
两人距离三四米远,奈何她视力好,对面的情绪尽收眼底。
蒋自北又气又恼,还怒,下颌咬得咬肌一动一动,绷起又松开。
她眸子里的冷光,仿佛能射死人:“别装,大家都是女人,你知道我在说什么,他找你求和了吧?说我跟他这三年从未在一起过。”
“那关我什么事?”
阮绵挑起眼皮,深色的双眸打她脸上掠过,声音比她更冷。
“阮绵,你明明有了江岸,为什么还要跟我抢他?”
若说先前的话,她不想搭理。
那么这句话,就是成功激怒了阮绵。
她翻脸也比较快,面色瞬间就僵冷下去:“蒋小姐可不要随便乱说污蔑人,我跟陆淮南什么关系都没有,再者说,你想要解释应该去找他才对。”
蒋自北看她的那表情,就差骂她一句不要脸。
阮绵移开视线,提步往前。
她头疼得很,在这风中多站一秒钟都是煎熬难受。
更何况还要面对蒋自北的找茬。
“可他的心在你身上。”
蒋自北声音特别微弱。
阮绵不了解这个女人,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,但就此时此刻,她很像几年前的自已,自已稍微比她强一点的是,她不会主动去找陆淮南身边的女人。
她不清楚蒋自北有多爱陆淮南。
也不清楚她是否真的无助。
她唯一能确定的是,陆淮南已经不爱蒋自北了。
或许是这么多年以来,他的爱转移了。
又或者是,当一切真相揭露,当他发现对方的不堪恶劣之后,难以承受。
阮绵好心提醒了一句:“为了一个已经不爱自已的男人,不值得,时间不早了,我得先回去休息,打个车回家吧!”
上楼进屋后,她在阳台边朝下看。
蒋自北已经走了。
她内心忽然万分悸动。
书本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