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绵走的那日,方以禾请她吃饭。
饭桌上相谈甚欢,她还跟她讲起不少关于陆淮南大学时期的事。
女人看女人最准,方以禾没有偷窃之心。
她跟别的女人不同,拿得起也放得下。
像李锦心说的:“人家家世好,模样也不差,学历还都是顶尖的院校,除了那份青春期留下的执着种子,我看不出别的她必须跟你争的理由。”
事实也确实如此。
那晚,方以禾喝多了,阮绵让陆淮南送她回酒店。
她在楼下等他下来送行。
方以禾吐他一身,陆淮南下楼时,只穿着件单薄到根本挡不住晚风的薄款衬衫,领口微敞,露出那性感有型的锁骨。
他紧紧拥抱她:“舍不得你回去。”
“我也舍不得,但医院有事。”
陆淮南不管不顾的,抱着不放手。
阮绵推搡两下,他依旧纹丝不动:“好了,大男人还这么矫情。”
他满眼失落,也是满眼不舍跟伤怀,把她手牵起压在自已怀里:“我还有一个月才能回去,你在燕州会不会每天想我?”
“想,每分每秒都想。”
陆淮南鼻尖酸涩得要命,比吞下去几口柠檬还酸:“等我不那么忙了,抽空回燕州。”
“嗯。”
阮绵上车,他帮她推上车门,站在车门外嘱咐:“路上注意安全,到了给我电话。”
“快回去吧!”
这几日,陆淮南带着她吃喝玩乐,累得也够呛。
好几次两人坐在车上,他闭着眼就睡了过去。
鼎海的项目又这么大,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他肩上。
赶到燕州,已经是深夜了。
连续几个小时的车程,阮绵腰疼得难受。
她捂着腰杆在玄关处换鞋,边给陆淮南说话:“刚到,准备洗个澡。”
小何的电话打进来。
阮绵支会声后,接听。
那边传出噼里啪啦的砸声,听着像是花瓶之类的瓷器砸碎了,紧随才是小何说话声:“阮医生,江太太过来了,跟锦心姐起了争执,你能不能过来一趟。”
脱下去的鞋,再次穿上:“我马上过去。”
秦瑶找李锦心是意料之中,但比她想得早了些。
按照阮绵的推测来看,起码也得是等李锦心自已耐不住告她,她才出击。
秦瑶光长了张漂亮的脸,脑子被冲昏了。
阮绵做事也狠。
她先报警,把事情跟警察讲明,再自已开车过去。
既然都要反目了,她也想等着看江岸怎么收场。
凌晨一点,燕州警局。
江家的人跟秦家的人一并赶到,来了七八个,秦瑶的父亲秦政尧也来了,以及江南跟叶慧琳,江岸是最后一个到场,他浑身酒气未退,眼神都略显涣散。
秦政尧脸色不太好,直接跟警察说:“我女儿呢?”
“秦先生。”阮绵走上前,不卑不亢:“我叫阮绵,是李锦心的主治医师。”
她开口表明身份,也表明立场态度。
秦政尧在她身上打量一番后,不屑的道:“就是你打电话报警,抓了瑶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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