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距离觉得烦,也能递增感情。
有些人冷冷默默一辈子,也有些人吵吵闹闹一辈子。
给她选的话,她不会选前者。
陆淮南不知在思考什么,双眼幽幽的不说话。
手里的那根烟,被晚风吹得不停燃烧,烧到他皮肤了,他才徒然间意识到疼,拿起抖开。
他叹气与抒情声同出:“我在想,要是早点爱上你就好了。”
“觉得晚了?”
陆淮南坐正,把眼睛撇开:“晚了。”
阮绵看不到他眼里是怎样的风景,唯有通过声音断定情感:“陆淮南,我们结婚会不会再过成以前那样?”
浑浑噩噩,鸡毛满天飞。
他没很快给出答案,似在思考一个万全完美的回复。
她也不急不躁,耐心的等他说。
夏季的晚风像是一瓶鸡尾酒,吹得人脑袋微醺,明明滴酒未沾。
他长长的睫毛扑在眼睑处,缓缓的颤动,陆淮南的声线清朗悦耳:“别说再像以前,命给你我都愿意,我说的每个字都很认真。”
“我信。”
“回去就结婚。”
这不是问句,是底气十足的肯定句。
阮绵忽然就笑了,笑得眼角湿润:“我在想想。”
“今年34,再想我就老了。”
听上去是玩笑话,却足够的令人觉得心酸。
她后背往下压,靠着椅子,抿唇又松开:“男人四十都还是一枝花,更何况陆总有钱有权,还怕自已老了吗?就算老了,也有得是女人要你。”
好饭不怕晚,好男不愁娶。
陆淮南跟着她笑:“我就当你是没心没肺的吐槽我。”
阮绵靠过去:“除了我,身边真没别的女人扑你?”
他顺势捞住她腰杆,胸膛都贴近她的,眼睛亮得发光:“别人入不了我的眼。”
她看他,许久没出声。
那股躁动的情绪,在沉默中慢慢的消亡掉。
正在他打算松手时,阮绵回手捧住陆淮南的脸,轻轻咬在他嘴角。
似吻似嗔。
她声轻如蚊鸣:“嫁,我嫁。”
这次的离别算起来并不长,却让阮绵实实在在的明白,她有多爱陆淮南。
如果说把她人生分成十分来衡量。
她对陆淮南的爱起码在六分以上,剩下四分一半是生活,一半是事业。
陆淮南浑身都是热的,包括他那颗真挚的心,无比狂热,他起身,蹲在阮绵面前,说他满眼恳请都不为过:“婚礼有没有喜欢的风格?在洛溪办还是燕州?”
“当然是燕州,得把舅舅舅妈好好请过去。”
“好。”
她又叫他:“陆淮南。”
“嗯?”
他的目光分秒都没挪开过她的脸,一眨不眨,定定的。
阮绵唇贴来,卷起一股淡淡烟草味:“我喜欢中式。”
“那就办中式。”
幸福来得太突然,陆淮南有些招架不住,他脸红耳热,是情绪上涨的缘故。
“外边有蚊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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