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才女貌,俊男靓女,他们很般配。
那是在瑞士的山下,一片绿荫,周围的房屋也都很有氛围感。
陈堇阳不怕刺眼的认真抵着看。
就想着从中看出点什么破绽来。
看到他心窝子抽痛痉挛。
陆淮南跟商衡都劝过他,让他放下固执执着,试着接受现实。
可往往固执的人,都会觉得对方只是跟他在赌气,等气消了,她会回来的。
直到这一刻,亲眼见证了她的幸福。
陈堇阳才深知,才恍然醒悟:黎近不是他的了。
又或者很多年前,两人因为那次争吵之后,就再也不是了。
好多好多过往温存的画面,在脑中一闪而过,形似播放电影的片段,快速的一闪即逝,不过五秒钟的时间,陈堇阳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骂黎近“贱”的场景。
那次他们吵得真凶。
但具体是为何而吵,陈堇阳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。
他只知道,那晚他喝多酒,回家后,黎近对他又哭又闹。
说他这样的人不配结婚,不配有孩子。
“陈堇阳,放手吧!”
耳畔是黎近不轻不重的话。
她伸手轻轻掰开陈堇阳的手指,一根根拉下,那动作无疑是在一点点掰烂掉他的心脏。
黎近绕开他,往前走出去两步。
陈堇阳反手扣住她手腕,将其一把翻身掀翻摁在身后柱子上,他口齿重而暴力的吻下去,丝毫不顾及黎近的疼痛死活,他纯纯是发疯,在发泄愤怒。
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,黎近费尽全力的挣扎,他仍旧纹丝不动。
她忽地就心死了,瞪着陈堇阳,甩手给了他一巴掌:“滚。”
两人皆是同时因为这一巴掌,彻底呆怔住。
即便是吵得最凶狠的时候,黎近也从未这么用力打过陈堇阳。
他冷笑,捂住吃痛的侧脸,眼睛里失去光泽:“黎近,你可真够狠的。”
“你闭嘴吧,这些年你以为你清心寡欲当和尚,没碰过女人?别把自已搞得那么深情,你陈堇阳就不配深情这两个字,从始至终就是。”
黎近也被他这疯批行为吓得不轻。
说完,看都没去看他,握住包包往外走。
赶出来的陆淮南,正好看到这一幕。
黎近走得很快,几步就上了路边的车,关门驱车扬长而去。
陈堇阳站在柱子前,形同一个丢了魂魄的孩子,脸上除却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自嘲,再无旁的,他皮肤本就算白皙,此时更加显得白到瘆人。
他侧脸浮肿,嘴角还溢出点血迹。
黎近下的死手,她若不下狠手,他也不会松手。
不过是在各自衡量对方的筹码罢了。
陆淮南抽出张纸,递过去:“你说你,何必呢?”
陈堇阳倒也是欣然接过,蹲下坐在石阶上,擦了擦嘴角的血,说:“别在这说风凉话,当初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去,大家都是同病相怜。”
只不过他遇到了好医生,病好了。
陆淮南勾起唇角,保持沉默。
窸窸窣窣的响,他摸烟给陈堇阳:“抽根烟缓缓。”
陈堇阳跟抢似的,快速夺过,三两下点好,烟气过喉,确实心情也都平复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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