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万万没想过,三十六岁这年的自已,需要在这听一个女人讲爱是什么。
说起来,都是个天大的笑话。
芩书闲也不是傻子:“还是说我跟您那位前任很像,您要找个替身,不然的话我真的没办法把我们之间联系到爱情上去,我们也不过只相处过几个月。”
周围又再次陷入寂静无声。
不同上次的是,这一次她为主导,江岸比较被动。
“相信一见钟情吗?”
他又是笑。
芩书闲觉得这个男人很爱笑,偏偏一笑起来,你根本分不清他的喜怒跟在想什么。
在心底暗暗做好心理建设。
她回道:“所谓的一见钟情,也不过是见色起意。”
芩书闲从小就知道自已长得漂亮,打懂事起,身边就没少人夸她,上到老,下到小。
读高中时,模样更是开始出挑,周围成群结队的追求者。
她当初选择梁惊则,也不过是图他的好跟深情。
好笑的是,这个世界上图钱的得到了钱,图权势的也得到了权势,唯独图人好的,什么都没得到。
很长一段时间,芩书闲都不肯承认是自已眼瞎,又或者是梁惊则的变心。
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很长时间,她换掉号码,换掉工作,独自一人来燕州打拼。
什么都要从头开始。
其间梁惊则也没少托人找过她。
要不是拿着别人的号码给她打,要不是想从她身边的朋友同学那里打听消息。
搞得最终芩书闲连朋友同学的面都不见。
“在想什么?”
江岸的声音将她拉回到现实。
她眼圈发红,嘴角也本能的抿紧,像是在回忆什么痛苦的事。
芩书闲快速恢复好原状,笑道:“没想什么,江总,怕是要让您失望扫兴了,我这个人向来不信一见钟情。”
“既然一见钟情你不信,那我们日久生情?”
那个“日”他故意加重音调,调侃的味道很明显。
江岸是打定主意,要把她弄到手,势在必得。
他甚至都想过,如果哪天梁惊则敢追到燕州来,他非得让他有点好果子吃。
“江总,您别开玩笑了。”
江岸往前靠,几乎是胸口快抵上芩书闲胸前的名牌,他低眸看向她丰满的位置,女人里边是件打底的白衬,沾了点汗湿还没干,隐隐绰绰能看到最里边的黑色。
她屏住呼吸,不敢抬头看人。
“我没开玩笑,我是真的。”
这话连他自已都觉得虚伪又假。
话是江岸鬼使神差,脱口而出的,他甚至觉得自已疯了。
被逼到绝地的芩书闲,脑子转得飞快,她声线软下去:“就算是,也得给我一段时间考虑吧?”
这是缓兵之计,当然也是她没想到向来绅士的江岸,今晚会如此直接。
以前他对她,那是真的追求,不会像眼下这样。
明显就是在逼她答应。
江岸竖起两根手指:“好,但我的耐性也很有限,给你两天时间考虑,两天后我去学校找你。”
芩书闲没想别的,逃命要紧,她咬紧牙根忍了又忍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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