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绵驱车送芩书闲到大道外,两人道别。
起码到那,她不用再考虑,该怎么打车回市区。
把车开回去,坐在驾驶座上抽到两只烟的功夫,阮绵掐灭剩下的半支,推门下车,左边的手上手机紧握着,她想了许久,才决定给詹敏打电话。
在等待的过程中,她沉气凝神。
嘟嘟几声过后,那边很快接通:“喂,哪位?”
“我,阮绵。”
阮绵抿着唇,在等对方接下来的话,说实话这样主动找江岸的人,她还是分手后的第一回。
詹敏很客套的对她说:“阮小姐,有什么事吗?”
听着对方柔软的嗓音,她提起的心才没那么悬:“你们江总是不是在楼上?”
“你要见他?”
“我有点事跟他谈。”
连线沉默了两秒,很明显詹敏在犹豫,在权衡利弊,最后她吐出一句:“阮小姐,那你等会,我去跟江总说一声。”
“好。”
阮绵进车驾驶座又取了支烟衔住抽,眼前的烟雾由浓重,再到渐渐的消散开。
唇瓣砸吧出声。
约莫五六分钟后,詹敏的电话打来,她按住接听贴到耳边:“江总问你现在在哪,他过来找你。”
“我就在楼下,他下来出门就能看到我。”
“好。”
电话再次挂断。
阮绵趁着这口劲头深吸两口烟,喉咙里冒着微微的苦涩。
江岸大约是十几分钟之后才下来,他面色微醺,表情牵起好深的懒意,见她在抽烟,径直走上前,背靠她那辆奔驰的车身,低眸顺眼的问:“有事啊?”
阮绵立马收起烟,动作干净利落。
她又没喝酒。
满脸的理智清醒,眯缝下眼瞅他:“喝了多少?”
“找我什么事,直说。”
江岸面色不太乐观,眼底阴郁浓烈,阮绵猜想他是在芩书闲那碰了钉子,抻着眼眸打量他几番:“芩书闲说你逼她?真的还是闹着玩儿?”
心里本就躁动得很,这会儿他也顾不上别的。
语气不善:“你这是来替她求情的?你两什么关系啊?”
“江岸,你清醒点好吗?”阮绵:“我知道你没喝醉。”
江岸的手指朝后扣动,敲打得她车身砰砰响,也不知他手指头疼不疼,她反正是偷偷瞄了眼。
他问:“还有烟吗?”
阮绵取来丢给他。
江岸差点没接住掉地上去,他弯腰捡起,回眸笑眯眯的说:“还是这脾气,婚也结了,孩子也生了,怎么就是这脾气没改呢?也就陆淮南能受得了你。”
他说话向来直接,全打直球,阮绵要说心里能舒服,那才是怪了去了。
但不舒服,她也没法说。
只能骂他嘴贱:“你这嘴不也没改吗?还是那么会毒舌。”
江岸点火,打趣摆烂:“没办法,性格就这样,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。”阮绵掀起眼皮,认真的看:“跟她当真的?”
“不然呢?”他说得比她问得认真:“我哪一段感情不认真,是对你不认真吗?”
“我没跟你开玩笑,她是我同学,大学同学。”
“这事我知道啊!”
书本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