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隔着手机亲吻她,发出轻微的啵声。
“一想到还有这么多天才能回去,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。”
阮绵不想再持续这个话题,于是她打趣道:“那边不是有江岸吗,他那么会玩,陪着你还觉得无聊?”
“我跟他不是一路人。”
“还跟他置气呢?”
陆淮南最不乐意听到的就是别人说他跟谁置气,况且对象还是江岸,他立即反驳:“你老公我肚量有那么小吗?”
阮绵毫不留情的揭穿他:“我看是有。”
“好好好,我肚量小,不过别的地方不小。”他还故意勾她的说:“陆太太要不要找机会试试?”
“正经点。”
他是气也不是,说也不是,自已老婆还得靠自已宠着。
陆淮南:“老婆,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外边雪层愈发的大,阮绵挪开盘起的腿下床,走到落地窗边去,低眸往下看,层层的雪花洁白无瑕,将榕树下那一小片位置遮掩得严严实实。
可下边葬着的是卢卡的尸体。
陆淮南的话,打电话那头扬起:“我想把我名下的股份转一部分给你和阿倾,这件事……”
“老公,这些事回来再说。”
他默了半秒,出声:“好,我听你的。”
挂断电话,陆淮南刚翻身去摸索被褥,酒店房门的门铃被按响,叮铃铃的响了好几声。
这个点,按理说应该是康堇。
脑中大致有了完整的思索链后,陆淮南毫无防备的去开门,拉开门的瞬间,他倒抽口凉气,脸色大变的顺势关门,抓起玄关处衣架上的浴袍裹上身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
门外站着的是江岸。
刚才那一眼,几乎是该看的,不该看的都看着了。
江岸也没想到他赤裸上身,低笑着调侃:“放心,我对男人没兴趣,找你有事,正儿八经的事情。”
陆淮南平息几口呼吸:“等会。”
他是真的没办法穿着浴袍跟江岸面对面聊事,总觉得诡异得很,进门去换衣服。
几分钟后,门板再次拉开。
江岸恶趣味的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个遍,得意又玩味的笑浮动在他嘴角边:“大晚上的有必要把自已裹得这么严严实实吗?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有……”
“行了,说事吧!”
他连门都没进,江岸眸子抵着他扶手的门:“让我在外边吹凉风跟你说?”
陆淮南像是忍了又忍,才松开手指,让道给他进门。
“哟,还真是刚洗完澡。”
床上空的,四处都是空的,房间里的陈设装潢都很简洁,可跟江岸那边大不一样。
陆淮南跟到他身后三四米开外:“喝水还是饮料?”
“随便。”
江岸随意的往沙发里一坐,翘起的腿搭在茶几上。
“说吧!”
他其实也不怎么渴,就是完全的享受陆淮南给他拿水的待遇。
勉强吞咽两口不到:“燕州的事,你当真是一点都不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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