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阮绵自然是不可能信他。
江岸这人惯来的诡计多端,他不搞出点事,心里都不畅快。
迟疑着一直没接,江岸都恨不能上手直接帮她接。
这时,阮绵蹭地起来,她走得快,说话更快:“我出去接,马上回来。”
后半句也算是视作安抚他情绪,怕他跟过来捣乱。
不过两分钟的通话,江岸还真如他所说般,坐在那抽闷烟,一声不吭。
等她回来,他伸手掐灭烟,烟头探进烟灰缸,溢出“滋”地一道闷声。
阮绵的视线是从头看过去的,她目光轻微停顿在他手指上,男人指节分明,皮肤皙白,那双手比起女人的还漂亮,收回出神的思绪:“我有事得先走。”
江岸懒懒的勾起嘴角弧度,随而问她:“实在待不下去,要不跟我吧?”
赫然间,她心脏犹如被人重重锤击了一下。
发出那种细碎的闷疼,阮绵一时间没开口说话。
她太懂江岸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不管是哪一种,哪一层方面,自已的尊严底气,就像是被这两个男人来回拉扯,按在地上摩擦。
耻辱感几乎是一刹那间的事,在她心里炸裂开。
阮绵溢红着眼:“江先生,这种话还是别乱讲的好。”
“你不喜欢听?”
她挺直腰背,仿佛如此能让自已更有尊严一些:“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喜欢听这种话吧?”
阮绵反问回去。
只见江岸频频点头,点得敷衍没有感情:“你这话也没错,但是想往我身上扑的女人,从来不这么说,她们巴不得我跟她们说……”
“那你就去找她们玩,她们能满足你的所有要求,而我……”阮绵深吸口气,眼眶更红润几分,沉沉的吐出:“跟那些人不是一个圈子的,我更不屑于。”
那次之后,江岸本还想再看看阮绵的骨气能硬多久。
出乎意料的,她根本不跟他玩儿。
哪怕是想见个面,都难上加难。
江岸从最起先的好奇心作祟,到逐渐想见她。
见不着的时候,还总是心底泛起短暂又轻薄的思念。
玩鹰的人被鹰啄了眼,猎人反被猎物引上了钩,觉得反转刺激的同时,江岸也心有不甘。
只要是他比阮绵先陷进去一步,那就是完全反主为被。
沈叙在酒吧举起酒杯:“恭喜我们江大少爷,玩鹰给鹰伤了眼。”
江岸无视朋友的嘲讽,一口干了三小杯的闷酒,甚觉不快,又接连喝下半瓶红酒,两种不同的酒混着喝,让他视线一时间出现幻觉,脑子里嗡嗡的响。
乔南笙在扒拉他:“阿岸,你没事吧?”
他手甩开,踉踉跄跄的起身来。
无视所有人,跑去酒吧洗手间给阮绵打电话,电话一直没打通。
嘟嘟嘟的响得他心烦意乱。
“嘭……”
手机狠狠砸在洗手池中,顺着水龙头哗啦啦往下滋的水流来回打转。
江岸双手撑住面前的池面,抿紧的唇形成一条笔直的线,他满脸憎红,脑中都是沈叙损他的话,像是没完没了的眯缝在他耳畔响,萦绕不开。
“江岸,你他么有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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