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旁观者,乔南笙理解阮绵的做法。
被伤过,所以很难再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,怕陷进去,也怕自已没能力再爱,对不起江岸。
但作为江岸的好哥们,乔南笙心疼他的付出。
如果有得选择,他宁愿江岸依旧是那个无忧无虑,坏得彻底的他。
爱啊!
是这个世界上最磨人的东西,掉进去很难再能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。
总是要伤得透彻,体无完肤了,才能醒悟。
江岸头歪着,身子陷在车座里,不算宽敞的车内,让他那双笔直修长的腿根本没太大的延展性,只能那么委屈的蜷缩着,就如他跟阮绵此时的状态。
他勾唇笑:“是吗?我真喝醉了。”
嘴里不止的嘟囔。
江岸是怎么回家的,已经记不清了。
乔南笙走前,让他家的保姆帮忙做了醒酒汤跟粥。
深夜里,江岸胃疼得醒过来,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碗还在冒热气的小米粥,他坐在床沿边,愣怔了许久的神,这才伸手端起吹气吞下去几口。
淡淡没多少味道的小米粥,倒是解酒缓胃。
莫名其妙他就特别的思念阮绵,恨不得马上飞去国外见她一面。
许多时候他都想劝她回来,但又不忍逼她。
江岸终究是个善人,沈叙调侃他说,是被阮绵生生熬善的。
外人不知,他的善只是对阮绵一个人,也仅此这一份。
……
江岸就这么苦苦的熬了三年,终于把阮绵熬回国。
回国的前几天,他特意跑去国外见她。
两人吃了顿饭,阮绵将他送到就近的酒店,江岸那晚拉着她不让走,推推搡搡的阮绵被挤到了房门里,他大脑有点宕机,本能反应的压着她肩膀往下亲。
一口没够,连续亲了三四口。
天杀的。
越亲,他那点薄弱的抑制力是愈发的丧失,最终到了一眼的红。
阮绵见他这副样子,生怕他生扑,赶忙叫醒人:“江岸,你冷静点。”
江岸心里其实清楚,现在他是什么都做不了。
她例假在身。
心底万分的失望,却也到底是不敢贸然前进半步,怕所有的努力再次功亏一篑。
江岸动作缓慢的低下头,把脸一寸寸压到她颈窝里去,呼吸很是粗重。
阮绵是真心疼啊,心疼得有人拿手在揪她心脏。
她不是麻木的人,也是有血有肉的,江岸对她的好,她能感受到。
过去许久,两人之间的气息都逐渐平静下来。
阮绵这才眨巴下眼睫,低声问:“江岸,你好点没?”
“我没事,别担心。”
他抬起脸,眼底又回归到平日里那副状态,仿佛刚才的那一切根本就没发生过,还很配合的掌心抚在她脑后,轻轻的撩拨几下她后脑勺的发丝。
玩味故意的拨弄,挑着眉眼道:“刚才就是吓唬你的,也是试探,看你现在能不能接受我。”
一瞬间,阮绵心软到化开。
喉咙宛如灌入了铅,拉扯不开,她试图张嘴,吐不出话。
唯有眉宇轻蹙的看他,眼神里尽是责怪跟愧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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