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他笑里藏刀的问:“这里需要会员制?”
看上去游轮也不甚高档,应该是不需要会员的。
服务员礼貌解释:“这艘游轮已经被人包场了。”
“包场?”
“是的。”
对方也是看在江岸穿着不俗,打一眼就能识别他不是一般有钱人,只是面生,服务员尽可能的客气,提醒他道:“先生,如果您想坐游轮可以去隔壁预约。”
这一次,他没硬闯,选择坐等静观。
大不了盛清时在里边待几天,他就在隔壁待几天。
江岸心下思忖好算计,点点头:“好,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见他真要离开,这下服务员面色才算彻底安稳下来。
江岸在隔壁预订了三天的位,他还专门跟那边人要了间能看得最清楚的位置。
不多时,天色亮起,天边露出层层鱼肚白,愈发的明朗。
对面的游轮上依旧毫无动静,若不是陆淮南再三确认说人就在里边,江岸都怀疑游轮里到底有没有人。
江岸蹲守了一天一夜,总算是熬到盛清时下游轮。
他的人早在附近埋伏好,就等人出来这一刻。
几人轮番上阵,朝着人一顿痛打,盛清时连人脸都没看清,几个大汉架着他上了路边一辆黑色商务雷克萨斯,瞧他要反抗,那人扭住他胳膊:“老实点才能少受罪。”
盛清时脸上罩了麻袋,眼前黑得伸手不见五指。
他沉气,先确定对方不会对他生命造成威胁。
遂而才开口问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,哪条道上的?”
“不该问的别问。”
江岸的车一路跟在后边。
目光紧锁着前方的路,他一边同远在国外跟阮绵度蜜月的陆淮南通电话:“算梁惊则那小子走运,我查过了,这件事跟他没关系,是盛清时一人所为。”
说这话时,江岸绷得后槽牙发疼。
一想到芩书闲的无助,他心跟着痛。
陆淮南:“那你做事掂量点分寸,凡事别太过头。”
江岸掀动眼皮,幽黑的眼半露在外:“这不用你提醒,我自已清楚。”
对付盛清时这样的人,就算不让他死,也得让他生不如死,他才长记性。
盛清时被带到一处酒吧街的地下室,地方是江岸提前找人备至好的,里边潮湿阴暗,像极了那种扣押犯人的地牢。
“老五,把他脸上麻袋摘下来。”
有人负责摘麻袋,唰地一声响,撕拉声刺激耳膜。
那粗糙的麻袋料子,刺拉到盛清时的脸,他蹙眉睁眼,头顶高悬一顶吊灯,由于灯的位置低俯着,以至于他睁眼时不敢过于大胆,灯光太刺眼了。
江岸坐在对面一张破旧的木椅上,翘着腿在抽烟。
姿态娴雅又慵懒。
若你是仔细查看,才能看清他眼底那抹深沉的痛恨跟憎恶。
江岸没作声,一只手支着抽到半多的烟,定定的瞅向他。
盛清时吓得一瞬脸色刷白,他双腿蜷缩的往后退:“江岸?”
“正是你劳资我。”
江岸鲜少这般吐词粗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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