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岸卷起纸巾递过去,芩书闲握着又没擦,她眼睛眯缝下:“像你们这样出生的人,是不会懂我们这种人的卑微的,寄人篱下,随时都要看人的眼色。”
她说的是盛万松。
除了他,还有个对她虎视眈眈的盛清时。
江岸一口恶气顶到肺部,想到让盛清时这么容易跑掉,他心有不甘。
“所以,盛清时到底有没有碰过你?”
芩书闲摇头:“我不知道,但我的身体告诉我,他应该没碰过我。”
答案落定。
江岸狠狠的松下口气,这是他想要的答案,虽然他并不介意芩书闲的事,但他在意的是对盛清时的恨啊!
芩书闲苦笑:“我真该对你说句对不起。”
“你只是想利用我,帮你查你母亲的事?”
“对。”芩书闲:“那段时间我偷偷的查过盛家的一些事,发现当年我母亲并不是自愿嫁给盛万松的,而且她一直想让我离开盛家,只是碍于盛家的强权,她没法反抗。”
“你继续说。”
她抹把眼泪:“没想到盛清时那晚突然干出那种事,他打了我,还灌我酒。”
所以芩书闲身上的伤便有了解说,是盛清时酒后打的人。
江岸咬了咬牙根,后槽牙微微发疼。
芩书闲:“他恨我,更恨我母亲,所以就想用这样的方式侮辱我。”
她笑:“可是他竟然下不了手,可能他打心底里厌恶。”
盛清时当时确实在房间待了几分钟,最后才走掉的。
江岸顺着她的话往下接:“最后你发现事已至此,不如寻这个由头,找到我帮忙查你母亲的案子?”
芩书闲内心好大的波澜涌动。
她像是想承认,又怕承认,眼睛垂下去闭了闭,再次睁开。
江岸看出她在挣扎。
沉默良久,芩书闲咬着的唇蠕动松开,她仰起脸上的微笑,声线很是沙哑:“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卑鄙,我也知道你肯定不会原谅这样的欺骗,所以我想……”
“所以你当时就想拿自已的身体赎罪是吗?”
“对。”
她一口咬定。
江岸看得好生心疼。
他下意识想伸手过去抱抱她,最终也没抬得起胳膊,她跟阮绵不一样,跟任何他身边的女人都不同,她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,很坚强,也轻易能碎掉。
江岸发自内心的不想她碎掉。
“芩书闲,那我问你,你凭什么觉得我就一定不会原谅你?”
闻言,芩书闲不可置信的看向他,眼中的雾水都在那一刹那彻底停转了。
江岸比先前在楼下时,脸色缓和得太多。
没等她开口,他说:“我也不知道自已怎么想的,以前确实是贪图你的身子,想着你这样的女人,我一定要想尽办法睡到手。”
后来,江岸心里发生了巨大的转变,尤其是当芩书闲回海港那一阵子。
他左思右想,都觉得自已情绪不对。
当时阮绵还幸灾乐祸的跟他说,他真的喜欢上人家了。
那时候,江岸是有些可笑的,真正确认真心的时间节点,是她打电话给他求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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