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芩书闲,过去拽江岸的手,才猛然发现他用了全力。
根本拉不开。
这一刻,男人与女人天生的力量悬殊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江岸越发压住梁惊则头往下摁,血流得更加急促:“道歉,听到没有?”
“江岸,你放手。”
芩书闲吓得不轻,她哪见过这样的他,哪怕是那晚上来酒店兴师问罪都没这般恐怖吓人。
她双手去掰他手掌,越是掰,江岸手指深陷得越厉害,都快掐进梁惊则肉里去,面色阴沉如活阎王:“在燕州还当自已是盘葱?也不看看自已几斤几两。”
他声音又低又沉,像是一个气球被怒火撑得鼓鼓的。
梁惊则喘粗气,但他不敢动。
怕惹急了江岸,人往死里弄他。
这个时候,真正的怕到了心窝子里。
“江岸。”
芩书闲死死的盯着他,试图让他被怒火染红的眼睛,放下那股气焰。
她在引导他松手:“你先松开他,打伤他对你我都没任何好处的,不值得这么做。”
芩书闲觉得,对于梁惊则跟申霈霈这种不要脸的人来讲,教训教训就足以,不稀得豁出名声去。
这不是自损一百,杀敌一千。
属于是自损三千,伤人八百。
这时,怕是梁惊则反应过来套路,他咧开唇,龇牙对江岸一顿激将:“怎么?怕打死我伤你们江家名声?不是说江大少爷天不怕地不怕,就这……”
“找死。”
又是嘭地巨响声,梁惊则另一半脸再度撞上桌面。
引起餐厅内的一阵骚动,几名服务员赶上前,本想要劝架的。
见状也是站在原地没敢过来。
芩书闲急得要哭:“江岸,你松手啊,能不能听我一句劝?”
申霈霈完全不顾梁惊则的死活。
在一旁冷笑,见缝插针的煽风点火:“哟,这还真是夫唱妇随啊!”
“滚。”
江岸吼声穿透了整个餐厅。
有人凑到面前来拍视频。
芩书闲连忙掏起手机报警,真要是出事,让警察来带走江岸,总好过被传到媒体那。
申霈霈想要阻止,芩书闲瞪她一眼:“别碰我。”
显然两人的气势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,申霈霈到底没敢上前硬拦。
江岸是真的狠,也是真不把梁惊则当个人看,朝他脸上狠锤了几拳,还是没打算要松手:“我告诉你,就你这烂裤裆,别说给我提鞋,舔老子都嫌脏。”
发泄完,他随手一松,把人往地上推。
梁惊则哐当倒地,人有点失去意识。
江岸站在那,居高临下的看着一滩血:“你不是他女人吗?愣着干什么?帮他擦擦脸啊!”
他卷起一团纸巾,丢到申霈霈手上。
申霈霈脸色煞白,不敢动。
江岸没耐心:“要我请你上去?”
申霈霈哆哆嗦嗦蹲下身,手指都在颤,一抖一抖的帮梁惊则擦脸上的血印子。
也不知道她这会儿心里在想什么,脸白成一片,眼看都要吓得掉出来。
书本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