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,尤其是在说这种话时,穿透性很强。
江岸听着这话,犹如吞进去千万根针。
手不松反紧:“我管你。”
芩书闲挑眉望向他,两人目光接触,他眼角挂着一丝轻微的伤,是打梁惊则时动怒自已闪着的。
他无比的真诚。
她却忽然看不懂:“你是在玩我吗?”
“玩的人到底是谁?”
这车上有警察,不是说话谈论的好地方。
此时已经有年轻的警察扭头示意两人别太过分。
芩书闲只得尽可能的维持沉默,她送他一句:“这些话等过去办完事再说。”
“好啊!”
江岸看上去特别的无赖。
他是打定主意她不敢当着外人的面,跟他急眼争执,索性就这么握了她手一路上,到地点时,芩书闲的掌心都是一片薄汗,她心也在颤。
江岸被带了进去,梁惊则则是被警察带去旁边做简单的包扎。
申霈霈同芩书闲坐在外边,两人互看不爽。
静谧的气氛,逼得人快发疯。
终究是申霈霈没忍住,冷嘲热讽的提一嘴:“芩书闲,你有什么资格?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你配不上梁惊则。”
她勾起唇角,露出一抹淡笑:“那你呢?你配得上吗?”
“你……”
申霈霈让她问得一楞,心下是虚的。
芩书闲并不打算就此作罢,心中那股憋了许久的情绪。
娓娓道来:“你们之间的事,我不想知道,更不会过问,但你说配不上我就不得不说两句,当时你看着他被打,不闻不问,心里怎么想的呢?”
申霈霈是怎样的人,芩书闲都不想要过多的了解。
她跟梁惊则好,也不过就是图他外表的光鲜,瞧他被人打成那副模样,半点骨气没有,申霈霈还能喜欢?
这世间,大多的男女也不过如此。
当然,芩书闲也丝毫不觉得自豪自已站在江岸这边。
她清楚得很。
江岸打了梁惊则,这梁子算是结下了。
都说恩怨宜解不宜结。
更何况是江家这么注重门楣名声的大家庭。
申霈霈莫名说出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:“今天你心里很得意吧?”
“我得意什么?”
“打了惊则的脸,替自已出了口恶气,还在我面前长了脸。”
“呵……”芩书闲呵笑:“我有什么恶气需要出的?嫉妒你们在一起,还是觉得他不应该跟我分手,又或者说你觉得我心有不甘?”
她的底气十足,反倒让申霈霈看得很是刺眼。
女人跟女人之间就是这般。
不得不说,申霈霈嫉妒她:“你敢说你没有?”
芩书闲很不耐:“我唯一有的就是没早点跟他分手。”
都怪她当初的愚蠢,听人谗言。
现在她是打心底里瞧不起梁惊则跟申霈霈的这副嘴脸,可是人总是那样,深爱的时候觉得对方什么都是好的。
“你真令人作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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