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淮南在旁瞪了眼,没开口作声。
电话响,他起身示意出去接电话。
屋子里只剩下江岸跟商衡,商衡眼角眯缝下,鲜少的打趣人:“你这么帮她,她连你这点人情都不买账,可比当年阮绵冷血薄情得多,要我说……”
“商总很闲?”
这话直接给商衡呛住,喉结翻滚,吞咽唾沫没了声。
“我好心提醒。”
“用不着。”
江岸也头疼,芩书闲真是软硬不吃,他还拿她没有个办法。
强硬的施不通,来软的,他下不去那个手。
他来港城三日了,别说接到个电话,芩书闲连个信息都没见给他发,若不是看到她朋友圈发的宣传动态,江岸都得怀疑她是不是把自已拉黑了。
越是这种时候,越熬人。
江岸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打电话给芩书闲。
他打的是电话,还不是视频。
那边接得很慢,大约是在嘟嘟声持续了二十秒有余,她喘粗气的说:“我这边有事,待会给你打……”
“臭婊子,臭不要脸的……”
江岸只听到有吼叫的骂咧声,下一秒电话咔掐断了。
他瞬间神经绷紧,蹙眉再拨过去,提示无人接听。
江岸第三次拨电话,是打给的詹敏。
“你马上去趟芩书闲学校,她遇到点麻烦。”
他很理智,也很清醒,远水是解不了近渴的,自已眼下隔着上千公里,等人到了,该发生的也发生了。
把詹敏差使过去后,江岸也没闲着,他找到当地学校校长的电话,追问详情。
起先对方支支吾吾的不肯多说,最后才讲出是有人要故意找芩书闲的茬。
至于这人幕后是谁指使的,他们学校也在调查,不过眼下的情况是,她可能得暂时被停课,等事情调查清楚之后,再通过学校高层开会决定去留。
江岸早对这样的事,见怪不怪。
也没给对方施压,只是很平静的说了一句:“别的我不管,只要她人没事,不然我让你们学校在燕州待不下去。”
校长颤着声挂断的电话。
对付这些人,不过他动动手指的功夫罢了。
以往他不是怕得罪,是懒得去动这个手。
可早该料到这些隐患的。
江岸一直坐在厅里等詹敏的电话。
大概过去两个小时,手机响了。
一看是詹敏,他立马接听:“那边怎么样了?”
“现在我陪她在医院,额头跟手都受了伤,还好没伤及到脸,伤势没什么大碍。”
詹敏言简意赅,一句话解决。
江岸却是听得满心窝子的火气,眉心都快拥蹙到一团,他伸手抚了抚,才冷声蠕唇说话:“现在学校那边在调查,暂时要停课,你先带她回酒店。”
“江总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”江岸:“这边我暂时不会离开,你在那边照顾好她,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。”
港南的项目如今来讲,不仅是对他重要,对陆氏也很重要。
他脱手的话,伤及的不止自已利益,还会连累陆淮南夫妻两。
孰轻孰重,江岸还是分得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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