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停的都是百万级别的豪车,就他们对面那家,一辆好几百万的劳斯莱斯。
江岸半搭着腿的坐在床上:“现在想起来叫我送你回去了?”
“是你叫我来的。”
“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半点想法?”
这一句话,直接把芩书闲问哑巴了,她有吗?
在心里暗自的盘问自已一番,事实是有的。
她以前很讨厌看偶像剧,原因是女主角总是喜欢一边端着,一边暗自伤神,可事情到了自已身上后,芩书闲才发现,她也不会比人家做得好几分。
她不完美,这世上也没人做得到十全十美。
忽然地,芩书闲就觉得两人气氛变得异常诡异僵持。
主要江岸字字带刺,扎得她难受。
“是,是我犯贱。”
江岸双目紧紧的锁死她,看她的眼神带了几分探究,这还是头一次:“为什么不能承认自已的心动呢?还是说喜欢上我,让你觉得很难堪,很拿不出手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
他步步紧逼,根本没打算给她思考的余地跟时间。
芩书闲是知道他目的跟居心的。
弯着眼睛:“如果你是我,站在我的立场,或许就不会这么觉得了。”
“你的什么立场?”
芩书闲笑:“我没权没势,你有权有势,说话做事可以不考虑任何外在因素,但我不行,我每做一件事,每说一句话都得想好,会不会让我日后为难,成为别人笑话我的资本。”
小时候她也不是这样的。
她也受尽父母的宠爱,受尽这个世界的暖意。
直到父亲离开那一年,什么都变了。
身边的人,以及整个世界都对她再没有所谓的爱意,有的都是谨小慎微。
人啊!
越是怕受到伤害的时候,越是会把自已的壳缩起来。
江岸没敢上前去。
芩书闲眼眶里囤积着雾气,随时要坠落。
他怕冒失的上去,会让她嘶声痛哭。
她敏感,敏感到他有些觉得头疼的程度,所有的事情,原本很简单,放在芩书闲身上就会绕好几个弯。
深吸气吐出,他喃喃道:“刚才的话,对不起。”
“江岸。”芩书闲声音很轻:“我真的想回去了。”
“好,我送你。”
江岸穿戴好在门口等她,不多时人从卧室出来,两人一前一后往车库去,各不相言。
就像是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说一句话。
江岸换了辆四座的车开。
芩书闲提口气:“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很难相处,还性格古怪别扭?”
他没转脸去看她,修长白皙的手指紧握方向盘,指尖收了几分力:“我不喜欢骗自已,也不想骗别人,实话实说是有。”
车厢内再次陷入一阵死般的沉寂。
快到鼎南府的档口上,芩书闲声线如常的跟他讲:“什么时候你要是觉得处得不舒服,想结束了,记得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。”
坐在驾驶座的江岸,沉默了四秒多有余。
才压下心头那股瞬间上窜而起的情绪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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