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芩书闲,我喜欢你。”
江岸脸上没了笑容,仅剩的就是满目的真挚。
看似平静无澜的面孔下,实则芩书闲心绪汹涌,就这么对视过去半分钟,她下唇都咬得泛白:“江岸,其实我……”
“嗡嗡嗡……”
关键点上,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响了。
这可让芩书闲刚燃烧起来的心,热度褪下去一大半,她整个人像是瞬间清醒过来,捡起那丢掉的几分魂魄:“我手机响,先去接个电话。”
她根本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手机来电话,只是趁着这个由头离开。
起床出去。
响的还真是她的。
来电显示:盛万松。
至打母亲失踪后,盛万松很少主动给她打过电话,仿佛她跟盛家的联系,随着母亲不在,也随之淡漠了。
芩书闲瞥一眼房门,江岸没出来。
她走到阳台边,把阳台的玻璃门拉合上,坐在阳台处摇椅里,接听:“盛叔叔。”
她现在还能叫一声盛叔叔,已经算是最大的尊重。
“书闲,你现在去哪了?”
盛万松的声音一出来,芩书闲心没忍住闷疼了下。
听上去,感觉他苍老不少,还带着深深的倦意,毕竟一个屋檐下生活那么多年,况且好多年的生活费,教育费跟抚养费都是盛万松出资的。
她压了压心底的那股恶气:“在外地。”
盛万松:“我听人说,你在学校出了点事,被辞退了,怎么没想着回家来住?”
冷风呼啦啦的打在芩书闲脸上,她觉得浑身凉透掉。
心更甚。
家?
她还有家吗?
芩书闲心情好生复杂,她一直沉默不说话。
盛万松的话随着冷风一并飘进她耳中:“书闲,你妈妈的事跟我,还有清时没有关系,我们也在找警方四处找你妈妈,你能不能先回家来?”
她单手掐住身前的栏杆,攥得很紧,指骨分明。
声音清淡:“盛叔叔,那早就不是我的家了。”
那边持久的静默。
芩书闲吸动鼻尖的酸劲,说:“盛清时一直恨我们母女,我妈来燕州跟他脱不了关系。”
“孩子,你在怪我把他送出国,是吗?”
她能不怪吗?
芩书闲自认做不到。
盛万松叹口气:“可是你想想,他是叔叔唯一的孩子,倘若是你母亲在的话,你犯下同样的错,她会不会做出像我一样的选择呢?”
答案是会。
她知道,潭慈最爱她,哪怕是豁出命去。
原本平静的心,再也无法静下来,芩书闲感觉自已整个人都快要炸了。
她秉着一口不善的语气跟言辞:“没有这种如果,因为我跟盛清时不同,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,他是恶。”
连线再次陷入沉默当中。
约莫过去四五秒钟的时间,盛万松问她:“江岸在国外都查到了什么?”
芩书闲咬紧牙关:“我只想知道真相。”
“就这么简单?”
她说:“其实盛清时并没有侵犯我,我只是陪他演了一场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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