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岸:“舅舅,我不是那种人。”
潭杰保持沉默。
或许这沉默里包含的东西太多,有判断真假,也有猜忌多疑,又有矛盾跟纠结。
芩书闲坐不住了,她觉得是时候跟潭杰讲清楚:“他人很好,我们也是真心结婚的,没有人逼我,我妈是命不好,但那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。”
潭杰非要跟去燕州,一片苦心谁都看得明白。
潭家人不愿参加婚礼,唯有他出场。
借着去给潭慈扫墓的由头,也就是想看看江岸这个人如何,待芩书闲怎样。
都说男人心粗,眼下的潭杰比女人心思还缜密。
“那就好。”
江岸同司机换着开,很晚才赶回到燕州住所。
暂时芩书闲跟着他住,鼎南府的房子空着。
自然潭杰来,也得跟一块住。
小两口住在一楼,二楼的大客卧腾出来给潭杰打住,江岸临时叫李嫂多添加了些被褥,燕州的开春还是冷的,尤其是早晚温差大,白天稍微好一点。
晚上,江岸跟潭杰小酌了两杯。
两人都醉里壮胆挑话讲。
潭杰眼神涣散,端酒的手都不稳了,指着江岸鼻子:“你小子……要是敢对书闲……不好,我一定……不放过你……”
比起他,江岸酒量那要好得多,他此时还算是比较清醒的。
一个劲的连连点头,囵囤都不带打的。
见酒杯空了,江岸又给满上。
潭杰这人吧!
不喝酒倒也能忍得住,喝起来那就没个数。
一杯接着一杯往下灌,客厅里打着大灯,刺目的灯光笼罩着两人的脸,李嫂眼力见好,走去把灯调暗,仅留了一盏比较小的暖黄色壁灯。
“李嫂,再拿瓶酒来。”
其实这会儿潭杰已经喝得差不多了,再喝下去指定醉到一塌糊涂。
李嫂劝又不好劝,只得去房间再取酒给江岸。
江岸替潭杰满上:“舅舅,这杯我再敬你,算是我这晚辈迟来的歉意,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跟书闲的好事。”
说完,他仰起脸一口饮尽,入喉滑下去的酒液刺拉着嗓子眼,不太好吞咽。
潭杰口齿不清:“我看好你,别让我……失望。”
“一定不会。”
江岸是跟潭杰保证,同时也是跟自已保证,保证他这辈子不会辜负芩书闲半分。
潭杰喝得已经开始趴桌了。
嘴里嘟嘟囔囔的说:“打小书闲这孩子……性子就倔强……你,你得多担待着点,她要是跟你闹脾气……你大不了就,就哄哄她,她气消了还是很好讲话的。”
不用潭杰说,江岸也懂。
“好。”
潭杰手掌撑了撑桌面,作势要起来。
奈何力气不够,尝试几次都失败了。
江岸站起,一边扶着他,说:“舅舅,你喝多了,我搀你去房间休息。”
潭杰站直身板后,想推开他的帮扶,可脚下直打踉跄,头又晕沉得厉害。
芩书闲打完电话进门。
就见着这一幕,她视线瞥了眼桌上的酒瓶,两大瓶白酒全是空的。
李嫂忙过来收拾:“两人高兴,聊了老久的天,这酒也喝完了。”
芩书闲捏紧手机,随在两人身后上楼,她怕江岸跟着潭杰一块摔地上。
书本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