芩书闲坐下来,稳定好心情:“我刚才在门口碰见秦瑶了。”
伸筷子去锅底里夹牛肉的筷子顿住,江岸眼睫微微颤动。
他像是在害怕什么,欲言又止。
“没什么事,人家什么都没做。”
这短暂的两秒钟,江岸脑子里想过无数种可能,真要是芩书闲跟秦瑶打起来,毫无疑问的是他会帮前者,但是这梁子就算是越结越深,不是他想要的。
带着复杂的情绪,他低声嗯了一下。
“就一句嗯?没别的了?”
江岸把那块牛肉放进她碗里,又将饮料的吸管插好,送到她面前,一切安排到位:“没事就好。”
芩书闲打破他的遮掩,又或者说是避讳:“你怕我们打起来,对吗?”
他坐正,干脆碗里的菜都不吃了。
直视她,眼神也是那种清透的:“那你说,你会跟她打吗?”
刚才,芩书闲进门,他就觉得她不太对劲。
明眼人看脸色一眼就能看得出来,更何况是江岸的那双眼。
他没主动问,是出于信任她。
芩书闲说,也是出于信任他,那他更没有理由再去多做假设。
她当时说见到秦瑶的时候,江岸心是真的提起一下,依照秦瑶那性格,她真的什么都干得出,最为典型的怕就是当年结婚时,李锦心的事情。
说不担心,不害怕是假的。
但同时心里也庆幸,没发生任何事。
芩书闲低下头,把锅里翻腾煮着的肉片夹起放进江岸碗里,两人像是礼尚往来。
“你们发生过什么?”
她嘴里咀嚼着刚才江岸夹给她的牛肉。
有些事情再次重提,那都是血淋淋的。
他承认秦瑶在某些时候真的比他还狠。
“我跟她结婚的时候,她对阮绵怀恨在心,一直想找着机会整她,她就约了当时公司的艺人李锦心,把她的脸划破了,为的不是别的,就是让我跟阮绵这辈子连朋友都做不成,互相为敌。”
江岸声音低弱几分:“因为她知道,即便我不为敌阮绵,阮绵也会的。”
芩书闲听得面无波澜。
他却是讲得心惊胆战。
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,只是主角换了。
芩书闲:“所以你是怕同样的事情出现在我身上。”
“又怎么可能不怕呢?”
她夹起块菜,往嘴里猛地一塞,嚼碎吞咽下去,菜的味道是酸酸咸咸的,吃下去竟然有点苦味泛上喉咙来。
芩书闲:“江岸,我会保护好自已的。”
“刚才你怕吗?”
“不怕。”她继而道:“知道我为什么不怕吗?当时我跟她站在一块,明显气势没她强,但偏偏,就是那么偏偏的,我觉得自已高她一头,因为我被你爱着。”
“被偏爱的人都有恃无恐?”
芩书闲乖腼的一笑:“那不然你觉得呢?”
当然,她的有恃无恐不是表现在江岸身上,而是在对外时。
江岸又给她碗里不停添菜,把话题转开:“待会吃完饭,有没有想逛的地方?”
她边吃边问:“我还想再去看看戒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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