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云水间的项目。
他从江岸手里抢走,也不会有任何顾忌,任何的罪恶感。
“你可以恨我,但你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进来?”
沈叙冷笑声刺耳:“我不把她拉进水,你又怎么会动容半分?”
他看江岸的眼神,三分鄙夷,七分不屑:“江岸,你还是跟以前一样,以前为了阮绵,现在为了一个芩书闲,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,值得你这么做?”
“像你这种人不会懂。”
“我也不屑懂。”
江岸单手揪沈叙衣领,把他人猛地一拽,摁在身后车身上,恶狠狠的眼神势要将人扒皮吞血:“你想要什么跟我说,别打她的主意。”
沈叙几乎是被迫抬起头。
他人稍微比江岸矮一些,脖颈上一圈重红色,是衣服勒出来的。
江岸丝毫没松手的迹象,真要活生生给他勒死。
“那我要是说,我要云水间这个项目,你给不给?”
云水间的项目对江氏举足轻重,是这几年来,江氏合作最有前景的一次。
并且江南打算把生意扩展到盐城去,大做特做,云水间是一条至关重要的牵引线。
等于是江氏不会放手。
他江岸也不会。
沈叙算是卡在他的命脉上。
江岸还以为自已听错,产生了幻听:“你说什么?”
“那我再说一遍,我说我要云水间这个项目。”
“呵……”
江岸露出嘲讽的笑,表面看着没多大波动,实则内心是翻江倒海,他手指往里顶,压得沈叙呼吸困难:“你要云水间?你他妈疯了吧?”
“我没疯,用一个云水间换芩书闲,你不是很爱她吗?这点牺牲应该能做得到吧?”
江岸眉心紧蹙起,他磨了磨牙根,脸色寡淡。
咬着牙的道:“沈叙,你跟我这么说,那盛清时算什么?你答应他的事不做了?他会轻易甘心走?你就不怕给自已惹一身骚?”
“我的事不用你操心,他那边我也自然有办法。”
他是真没料到,沈叙下手这么黑。
还给自已找好了所有的退路。
看来是早有预谋,怕是当初关系闹掰的时候,就惦记上了。
只是一直没找到个合适的机会。
盛万松一死,潭慈的事就成了压在他跟芩书闲身上的重担跟威胁。
无疑是颗不定时炸弹,不知道何时就嘭地一声炸了。
沈叙这个节点掐得真是刚刚好,半点不偏差。
江岸忽然就觉得眼前的人,阴险算计得可怕:“你早就想好要怎么从我手里夺走云水间了吧?我没猜错的话,上次是你的试探,你想看我是什么反应。”
沈叙毫不遮掩:“没错,我没想到你这么能忍。”
“你也让我没想到。”
“人都是有两面性的。”
他缓缓松开手,嫌脏的眼神看了眼自已掐过人的手指,再攥紧摁在衣摆擦了好几下。
看得沈叙发笑:“这么看不起我?”
江岸垂目,入目的是自已锃亮的皮鞋:“你让我觉得恶心。”
“一样,我也没觉得你好到哪去。”
江岸不敢说别的,起码他比现在的沈叙要光明正大得多,不会在背后当只阴鬼害人。
他稍稍往旁侧走开点,看着沈叙满脸憋红,气喘得不是很均匀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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