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前后相距不到两步远的距离,走到南校区。
芩书闲踩到块石头,差点摔进沟里。
幸得覃衍眼疾手快,一把扶住了她,他额头吓出冷汗,脸也撒白,声音更是不稳:“小心点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
听她说没事,再确认她是真的能自已走。
覃衍也是个很有分寸的人,没再掐着她胳膊,待她站稳便抽开。
芩书闲浑然不知的是,此时正在不远处,几名老师目光鄙夷的朝这边盯着,有人不屑的道:“也就是仗着覃衍给她撑腰,不然谁认识她个新来的。”
紧接,下边传来另一道声音:“估计这两人早有一腿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,不然干嘛费那老大劲帮她跟校长说好话。”
原本云城中学并不缺老师的岗位。
尤其是芩书闲这个科的。
先前同校的一名老师,三番几次想把自已刚毕业几年的侄女介绍进来,校长死活不同意。
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。
结果到芩书闲这,不过是人家覃衍三两句话的事。
这事换做是谁,心里能平衡得了?
几名老师议论纷纷的走开。
芩书闲跟覃衍赶到南校区,两人浑身几乎湿透了,他身上穿了件白衬衫,衬衫料子不是那种很厚实的,隐隐绰绰能印出他上半身的线条感。
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,看上去更是显得氛围暧昧。
覃衍每次同芩书闲讲话时,她连头都没好意思往他那边撇。
他也是聪明,意识到问题。
“要不我过去换件衣服吧!”
芩书闲:“没事,你这么来来回回的跑也累,况且待会消防队马上就到了。”
覃衍也没再说话,跟她一块坐在那。
冷风吹得呼呼响,芩书闲觉得自已快冻死了,她冷得唇瓣牙齿都在打架。
但宿舍也淹得差不多了,她想上去也是徒劳。
那边路还很不好走,很危险。
门外已经有学生家长陆陆续续的进来接人,个个争先恐后,奈何又被脚下的洪水减缓了步子。
覃衍起身:“大家别着急,慢慢往里走,先看着点路,不要踩到坑了。”
那些家长哪听得进去他的话,心思都压在孩子身上。
大家那是你一脚,他一脚的,把那水搅合得浑浊到不能看。
水波一直不止的往芩书闲这边涌动,她没法,坐不得了,只好起身站着。
这边环境虽然艰苦了点,好在很有烟火气,看着这些人,就像是生活在一个活生生的世界里,不像她跟江岸在一块时,总觉得世界繁华得不真实。
像是一个梦境。
还是他给她编织的梦境。
芩书闲不是不爱江岸。
也不是忘记了他,时而深夜她都会想到心痛。
只是比起那繁华的地方,她好像更钟意于这种小城镇,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各不相同的故事,有悲欢的,有喜乐的。
还有一些她看不透的。
“学长,算了吧,反正他们也不会听的。”
覃衍叹口气,退身回来,他无奈的说:“小地方就是这样,大家文化水平低,也没那么多的讲究,反正什么事都是以小家为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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