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岸身姿往椅背上靠,就那么压着,浑然一股压迫性的气质逼出来。
他眼神变得凌厉了几分。
烟雾从他嘴中吐出,面目之间皆是一片浓雾。
江岸能听到自已强烈的心跳声。
是为芩书闲而跳动着的。
他咬了咬牙,知道拿出自已的真诚,才能换取对方的话。
江岸说:“可能你想不到,我在跟她结婚的前半个月,她突然一走了之,今天在学校的教师拦上看到你跟她是同校友,我也只是抱着侥幸心理,觉得你可能认识她。”
覃衍不是那种落井下石,又或者是乘人之危的人。
但就在此时此刻。
当他听到江岸也在芩书闲那碰壁。
心里不知怎的,就觉得看开了许多。
“没错,我确实认识她。”
闻言,江岸眼睛里闪过一抹亮光。
覃衍说:“我话还没说完,你别急着高兴,我只是认识她,但不能帮你找到人,因为我们也已经好多年没联系过了。”
覃衍这么说,并不是嫉妒江岸跟芩书闲的过往。
更不是卑鄙心理作祟,想故意拆散两人再见。
而是他不确定芩书闲愿不愿意见江岸,万一她不愿意,他贸然把人带到她面前,芩书闲的性格指定会恨死他。
“那你能帮我联系吗?”
这次,覃衍当即拒绝:“江总,这种事就别强人所难了吧?”
江岸也是识趣的人。
他笑笑:“好,我不强人所难。”
江岸带着覃衍回到酒桌上,校长拿那种怪异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的打量。
最后看到覃衍脸色都吐白了,才问他:“小覃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
覃衍往里走过去坐下,这会儿的架势跟刚进门时判若两人。
校长闻言,又去问江岸:“江总,他这是……”
江岸也如同往里走:“叔叔,他没什么事,就是吐得有点厉害,覃老师酒量不太好,你刚开始应该跟我讲的,搞得他这么难受,我心里自责。”
校长哪敢让他自责,连声称道是自已的过失。
其实一桌子人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覃衍就差把心事写在脸上了。
他不张嘴说,别人又不是看不到,眼睛瞎。
饭局结束的时候,临近晚上十二点。
一群人出去,该上车的上车。
最后就剩下江岸跟校长站在门口,校长想要送他走,江岸拒绝了,他说自已要落住这家酒店,实则是觉得失望,不想再回去看到任何曾经看到过希望的地方。
“那我们的合作?”
见他情绪不高,校长也是问得小心翼翼。
江岸低声道:“到时候我会派人去跟你们谈的,这些都是小事。”
江岸说到做到,真给云城中学捐赠了几栋楼的钱。
他心细,怕里边的人搞七搞八,还是自已亲自请的施工队过去弄。
全程都有他的人在监守。
陆淮南都说他这人死心眼子。
捐这么多钱,还不给人捞半点油水,这跟放着块大肥肉在人眼前馋,又不让吃有什么区别。
这样最是容易得罪人招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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