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前边的环境愈发的偏僻,两边路面是小河道,都已经没有水泥路,全是泥巴路了。
芩书闲走得又慢。
女人一直边走边等她,时不时的往后看。
那样子,真的让她特别的不安心。
好几次,她都想拒绝再走,直接掉头回去。
宋凯泽家穷,父亲早逝,是母亲一直带他到大的。
听说很小的时候,就学会了抽烟酗酒逃课去网吧,反正就是个没人管得住的学生。
若不是上次因为他打架,校长把人揪到旗台前站着,芩书闲也不会注意到这个很不起眼的学生。
“凯泽妈妈,我们还要走多远?”
女人声音沙哑,等她走近,才说:“马上就到了,就在那边,我家住最后,是有点远。”
她指着前边的位置,那边有一座房子,眼看过去都能知道是好多年的危房了,那一片没拆迁,条件稍微好一点的人家都搬到了县城去定居,差的也都把房子翻新过。
以至于宋凯泽家那栋楼,格外的破旧不堪。
远远的就能一眼看中。
芩书闲觉得好生头疼。
她说:“要不这样吧,我打电话叫我朋友过来,她有车,咱们待会回去也不用那么累。”
女人没作声。
显然她为难了。
芩书闲抱着怀疑的态度:“是家里有什么不方便的吗?”
“不是不是,那芩老师你打电话吧!”
芩书闲走到旁边给覃双双打过去。
过了好一会,她才接起,听背景音是在酒吧喝酒,DJ音乐很大声,特别的嘈杂。
她问:“双双,你现在有空吗?能不能开车过来一趟?”
覃双双也是听得半明半模糊:“啊?你说什么?接什么?谁要我去接?”
“我说你来接我一下。”
“我出去听。”
也不知道她是跟她说的,还是跟身边的伙伴讲的。
过了会,明显那边的声音清晰好多,也安静许多:“我刚才在酒吧没听到,你说什么来着?”
“你怎么大白天在酒吧玩?”
“朋友过生日。”
说话前,芩书闲朝着女人那边看过去,她距离她不到两米的位置,没看她,视线朝着对面,真的是个很朴素的女人,她不该有怀疑心的。
心里这么谴责着自已。
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芩书闲道:“你这会儿有空吗?我想你开车过来接我一下,我临时有点事没在学校,得去趟学生家里做个家访,地方很偏。”
“行,那我马上过去,还好我没喝酒。”
覃双双是那种能为姐妹两肋插刀的。
她几乎是想都没想,本能反应的回应。
挂断连线,芩书闲跟着女人继续往前走。
她边走边了解了一圈宋凯泽的家庭情况。
宋妈妈也是个苦命的女人,她那个年代的时候重男轻女,自已是被父母强行逼到这边结婚的,事后拿了她的一点点彩礼钱,给她弟弟结婚娶媳妇用。
娘家不重视,婆家对她更是不好。
宋凯泽父亲在世时,每回酗酒完,就往死里打她,次次都伤痕累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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