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笑笑悬着的那口气终于松懈下来。
她说:“江总,我真的要谢谢你。”
“别急着谢我,万一她出事,那就是你的失职。”
江岸要回燕州,芩书闲晚上请她吃饭。
他从这边急急忙忙的赶过去,把车一停好就上楼。
选的不是什么高档餐厅,但胜在味道不错,是覃双双带她吃过几次,芩书闲一直想着带江岸来试试口味的,最近这事叠事,忙得抽个空都抽不出。
推门而进,江岸:“来晚了点,路上堵车。”
“没事,菜也刚上来。”
芩书闲点的都是他爱吃的,每一道菜跟汤皆是。
江岸坐下来,看了一遍桌上的菜肴:“怎么都点的这些,你自已喜欢的呢?”
“我都行的。”
他没再说话,但打进门起,他就看得出她情绪不对,人情绪不好的时候,脸上再怎么掩藏都是藏不全的,江岸出声问她:“怎么了?是不是我来晚了不高兴?”
芩书闲夹着一块牛肉给他:“没有的事,先吃饭吧!”
江岸这个人就是这样。
你不说完,他心里会一直惦记着这事情,吃不好睡不好。
勉强吞了几口菜,他无意的试探:“是不是宋凯泽那边出了什么事?”
“嗯。”
芩书闲嗯声很沉闷。
江岸大抵能猜到:“他家的吧?”
“他妈妈生病了,是胃癌晚期,家里一贫如洗,高昂的医药费肯定是付不起的,这件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他去说。”
空间沉默许久,江岸都没开口。
等嘴里那块牛肉吃完,他才抽张纸巾擦擦嘴,说:“你不好去说的话,我去跟他讲。”
其实芩书闲看得出来,宋凯泽虽然不听他母亲的话,但是对她的感情是很深的,毕竟母子两相依为命,她还记得那次在洗手间撞见他跟一个女人交易钱财的事。
那一次是宋母生病,他没钱才那么做的。
当时也亏得芩书闲是信任他。
宋凯泽或许就是从那时候,开始渐渐的关注身边这边老师。
慢慢的喜欢上的她。
芩书闲不太放心江岸一个人去,跟着他去的警局。
不过她在外边等着。
等了约莫半小时的时候,宋凯泽被他带出来。
几日不见,他脸色苍白,脸都消瘦下去不少,两边眼窝稍稍凹陷,脖颈上的青筋跳动着。
宋凯泽看一眼芩书闲,没说话,眼神里带着足够强大的冷气。
“不必搞得这么陌生,真要不是看在你老师的面子上,你别想着我会帮你任何,你能遇上她,是你这辈子最幸运的事。”
江岸说。
芩书闲一直盯着宋凯泽,想看他知道他妈生病后,是个什么样子的反应。
显然对方毫无触动,实则内心早就痛苦不堪了。
“先上车吧!”
芩书闲叫他一声。
宋凯泽笔直的往外走,走的方向却不是江岸停车的位置,照着大马路上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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