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埋头,双手捧脸,沉沉的深吸口气。
宋凯泽自已都能清晰感受到,呼吸喷洒在脸上,那种灼热感,像是要烫伤他的皮肤。
“先起来,进去见人再说。”
江岸自然是没芩书闲那么好说话的,伸手就去拉他。
宋凯泽踉踉跄跄的被拉起撞到前边门框上,额头立马撞出鲜红的血,顺着他眼角往下流。
见状,芩书闲蹙眉:“宋凯泽,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?现在什么情况你分不清吗?那里边躺着是你妈,生你养你的妈,她这么多年过得多苦,你不是不知道,你凭什么这么对她?”
作为一个母亲。
若不是因为宋凯泽这个儿子的牵挂,宋母想必早就跑了。
她不是没有机会跑,更不是跑不掉。
这个家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牵挂。
唯一让他止步不前的,就是宋凯泽。
闻言,宋凯泽似心被触动到。
他推开江岸,踉跄着步调走进门。
芩书闲在门口站着,等宋凯泽坐到病床前,才转过身去看江岸:“刚才的事,你不该去管他的,免得人回头再埋怨你。”
她其实更想说的是,自已不该把他牵扯进来。
江岸衬衫都乱掉了。
刚才用力过猛,还把袖口的纽扣崩掉一颗,纽扣就掉在他脚边,芩书闲捡起来,随手塞在自已口袋里,低声跟他讲:“我先收着,等回去再给你缝上。”
江岸那颗纽扣值不少钱。
他凑近她,顺手去把她的牵住:“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任何人,是想帮你。”
她当然知道,了然于心的知道。
江岸做的每一件事,必然是跟她有联系的,否则他怕是连手都懒得伸动一下。
“谢谢你。”
“跟我还这么客气,就没意思了。”
芩书闲打定了主意,等回燕州她就好好的在江岸身边待着,用尽余生所有的时间弥补他。
她跟他的爱情就像是在放在火上炙烤的一颗球,滚来滚去,烧得滚烫发红,但怎么都滚落不下去。
宋凯泽留在医院,江岸跟芩书闲回葵南小区。
一进屋,他抱住她一顿强吻。
原本因为今天的事,她没什么心情。
可心里对江岸的愧疚是与日俱增,她根本没办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,芩书闲配合着他,从玄关处吻到沙发里,嘴里都是喘着的粗气,一口接一口,快烫坏她的嘴皮子。
她突然仰起头,语气带着满腔的愤懑:“江岸,你又玩我。”
他什么措施都没做。
这就是存心不让她好过。
江岸像是拿捏住了她,笑嘻嘻的把脸从她怀里露出半边,得意的说:“我不是早就得到你的允许了吗?怎么?说过的话现在又不算数了?你这样做老师可怎么行……”
话没说完,她蹭地一下就要跳起来。
见她要起身,江岸直接按住:“别闹,咱两能不能认真点,现在又不是生不了孩子,你怕我养不起,还是怕你自已教育不好?还是你觉得咱两这关系,还没到可以结婚生子的地步?”
是啊!
既然都不是。
那她还有什么可矫情的呢?
芩书闲被江岸这一通说,直接弄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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