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后,再是江岸的话:“早知道买只母的,真够皮实的。”
想到宋凯泽的事,芩书闲也没多少心思扯别的,她只觉得精神跟身体上都是双重的打击。
“关好就行,别让它跑出去了。”
“晚上我想跟你开个视频,有没有空?”
芩书闲愣了下,反应过来,才说:“我晚上要给学习补习,可能会很晚。”
“那就明天吧,不打扰你睡觉。”
挂断电话,她转身过去。
覃衍在等着她,见他面色为难又紧绷着,其实这时候芩书闲已经大概猜到了,她眼里挂着几许深深的疲惫:“宋凯泽家里就剩他跟他母亲,也没别的亲人,他母亲的葬礼我想帮忙处理。”
覃衍点点头。
芩书闲:“我们先回去吧,你也累了一圈了。”
这一夜,她睡得不是很安稳,总是反反复复的做同一个噩梦。
梦见宋凯泽拿着刀朝她捅过来,逼问她为什么要跟江岸走,而不喜欢他,他满身的戾气,整张脸被愤怒撑得胀红,成了猪肝色。
约莫凌晨五点的时候,芩书闲被惊醒。
一头冷汗。
屋外的冷风吹得哗啦啦的响,她起身去把被风刮开的窗户拉合上。
又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水。
这时候覃衍的电话打过来:“警察那边刚查到一些线索,说是被刺死的那个黄毛有个同伴供了,宋凯泽是属于正当防卫,才将人刺死的,不过这事他怎么着都得蹲几年。”
芩书闲坐在客厅沙发里,手指摁着手机贴紧耳朵。
覃衍还在那边说:“他母亲走的那晚,那个黄毛去找过他,两人在医院起了争执。”
这下她算是明白,怎么人走得那么快。
心里有点恨吧!
芩书闲想了想说:“这事我来办,你就别插手了,学长,不管怎么说谢谢你。”
“别说谢,我作为云城中学的老师,也是有义务这么做,还有……他妈妈的丧事,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我先去见见他人,看他有什么想法。”
大抵也就是直接火化,找块墓地。
宋母娘家早就不认了,就算找到人,人家那边也不会来人,宋家更是没有一个能主持大局的。
洗漱完,吃完早餐,芩书闲赶着去警局见人。
费了一大番口舌,她才见到宋凯泽。
他明显比起前一晚见时,愈发憔悴狼狈了不少,被警察带出来,芩书闲都差点不敢认人。
“只能见十分钟,有话快说。”
等人一走,芩书闲开口:“你妈妈的丧事,你有没有想法?”
宋凯泽哽着喉咙,许久才说话:“都行,谢谢你们。”
“你的事情很快就能解决,警方问你什么不要隐瞒,实话实说,该是怎样就是怎样。”
“嗯。”
全程不过十分钟,宋凯泽的脸一直往下垂着没抬起来过,或许是他怕难以以这样的自已再面对芩书闲,又或者是他怕芩书闲因此瞧不起她,所以干脆缩头躲起来。
宋母是第二天拉去的火化。
其间签字各方面还遇到了不少的难题。
书本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