芩书闲强行憋出一个笑,这一笑还不如不笑,笑得比哭都还难看。
工作人员又不好再说,也是对这样的状况看破不识破。
江岸稍稍靠近她,用手掌揽住她后腰,贴她耳边说:“别紧张,放松,就拍张照而已。”
在相机闪过的那一刹那,芩书闲脑子里冒出无数种画面跟想法,以后她就真真正正要成为江岸的妻子,成为江家一份子,也是正式的跟过往那些不堪说再见。
她突然就想到去见宋凯泽时,他的祝福。
祝愿她跟江岸白头偕老,永结同心。
热泪情不自禁的往下掉。
几乎是一瞬间的事,把负责摄影的工作人员都看懵了:“先生,她这……”
江岸笑笑,摆摆手说:“我老婆胆子小,见谅见谅。”
旁边的人都在往这看,江岸哄着芩书闲走到一边去取结婚证。
她脸都花了,扯起江岸一截白衬衫的衣袖,就往自已鼻子边抹。
他也不嫌脏,任由她抹鼻涕跟眼泪,更多的是对她的宠溺,爱你的人,哪怕是给你亲自擦都不觉得嫌弃,不爱你的人,哪怕你呼吸,他都会觉得是一种资源浪费。
在这一刻,江岸对她的爱,完美体现。
他抱住她:“我们先回车里去擦。”
路边狂风大作,特别的冷,不说她,他自已脸都吹得有点僵住了。
岂料,芩书闲把头一抬,对他说:“江岸,我肚子饿了,我想去吃牛肉火锅。”
他好几秒,才从她这翻脸比翻书快的态度反应过来,摸摸她的小脑袋,牵起她的手上车:“好好好,今天你想吃什么都行。”
她咯咯笑。
笑声爽朗清脆,两边脸颊还有微微的梨涡弧度。
江岸没忍住亲上去,咬住她嘴唇。
力道还大,若不是这是车里,他早就现场给她剥干净。
芩书闲一个劲的推开他,嘴里胡乱的喊道:“别闹了,司机过来了。”
江岸抓着她不肯放:“来了就来了,还能阻止我什么?”
“能不能别这么猴急,你堂堂一个老总,让别人看到这幅样子,人家心里该怎么想你?”
在江氏,或者是在一些重要的谈判上,江岸的形象都是雷厉风行,特别利落霸道的,估计没人想得到私底下的他会是这样子,也如普通男人一般,喜欢黏着自已爱的女人。
司机上车。
这才理了理乱掉的衬衣,轻咳一声:“开去鼎福记。”
鼎福记在燕州很有名,尤其是做粤菜这一块,听说他们店里的厨子都是从港城跟海港高新聘请的,很多在燕州生活的大佬,都钟爱去那边吃饭。
在燕州牌子打得很是响亮。
江岸跟芩书闲赶到时,店里已经没位了。
江岸打电话叫老板下来,老板亲自把天字号的包间让出一间给他。
芩书闲还私底下吐槽:“你这叫权大压人。”
他不否认:“你这人就是喜欢装,明明是你自已要来吃牛肉火锅,结果我帮你搞定位置,你还埋怨我权大压人。”
她也不玻璃心。
江岸说得对,芩书闲还双手赞同:“果然你现在才看清我是个怎么样的人。”
他眼皮一挑,走在她稍微前头两步的距离,声音懒散的道:“那还真是不太好意思,我这个人也爱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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