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要说自己是哪里人,总有些说不上来,其实不过是少了那份对故土的熟悉与深情。
“风俗人情,一方水土都是对人最根本的牵绊,这可是什么都比不了的。”
“都说走出去好。”
“走出去再好,那也是个外来者。”
“甚至……”
叶士钊看了常小勇一眼,才淡淡的开口道:“子子孙孙都是外来者。”
“小叶同志……”
叶士钊如此不客气的说话,让刚端起酒杯的王支山呛出眼泪:
“咳咳咳,小叶同志,话不能这么说……”
他就知道叶士钊这小子惯爱用猛药,不过,这也太不给面子了,当人家面这么说,换个脾气不好的,早就掀桌子走人了。
什么叫子子孙孙都是外来者?
这不是咒人吗?
虽然看起来常修才不像是喜欢掀桌子的人,但真要拂袖而去,他非得被上面训掉一层皮不可。
可出忽他意料的,常修才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:
“叶先生这话有道理啊。”
“只可惜,留下不易,但惹真要回来,千头万绪,哪有这么简单。”
常修才看着常小勇,心里感慨万千。
叶士钊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,猛药之后自然不能再滥用猛火,于是转换了话题,酒桌上重新热络了起来。
而常小勇因为和童童关系,两个小家伙吃完饭倒是热络的玩到一起去了,有好味口的童童带着,常小勇吃了不少东西,小小的脸上一直洋溢着快乐的笑容。
吃过饭,两家人道别,常修才看着童童颇有些感慨:
“我一直觉得,龙国现在的环境,没办法教育出优秀的孩子,但我想,叶先生和童童小朋友给了我很多新的触动和思考。”
“今天还要先谢谢童童,小勇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。”
说起儿子,常修才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感慨,最后离去时不禁多次欲言又止。
叶士钊看在眼里,却并没有再提起让常修才回来的话题。
“怎么不趁热打铁把人拿下来?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?”
和常修才家人分开后,苏依寒带着童童回去收拾去了,叶士钊和王支山则在区委大院后面的一处小池子边抽起了烟。
王支山吸了口烟,不解的问道。
“他会回来的,还不急在这一时,等我把其他事情安排好了再说。”
叶士钊抽了口烟说道。
在家里陪着苏依寒和童童这些天,叶士钊并没有找到关于怎么给妻女更幸福的生活的答案。既然依然没有找到答案,那就继续走下去好了,一步一步走下去,也许,只有时间能够给出答案。
好在,重生一世,他现在和苏依寒和童童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。
“接收日立,你们最近可以开始研究怎么接收日立的问题了。”
抽完一只烟,叶士钊掐灭烟头,对王支山说道。
“接收日立?什么意思?”
王支山心跳忍不住漏了一拍。
“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。”
叶士钊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埃,转身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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