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的酒,喝得刚刚好,微醺未醉。
萧楠离开后,沈渝脱了衣服,把自己泡在浴缸的热水里。
放松了好久才回到床上,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儿电视,在即将入的前一秒,嘴角不由自主地瘪了一下,委屈的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因为爱,她选择理解,选择原谅,选择相信,选择等待。
然而,每个选择中都带着难以诉说的委屈,只能在夜深之时化为眼泪,也是在这样的深夜,沈渝才知道,自己并不是一个真正能狠下心的女人。
“苏江北,你给老子记住,不要惹我,永远都不要!”
在发狠中,沈渝沉沉睡去,一滴眼泪留在眼角,闪着夜色的晶莹。
突如其来肺炎,真的险些让苏江北丢了命。
虽然有夏澜的精心照料,出院时还是瘦了一大圈,之前就没打理的短发也长了许多,他也就索性换了发型。
“江北,我给你买件夹克吧,就是藏青色的那种。”走出街边的理发店时,夏澜望着苏江北半长不长的新发型,弯起嘴角笑起来:“我觉得你这个发型好奇怪哈,有点像公务人员,就差一件公务夹克了。”
苏江北摸了摸头,转身又往理发店走。
夏澜一把拉住他,笑问:“又做撒子嘛?”
“重新剪,剪短,重回痞帅!”
“瓜呦!整天痞帅痞帅,像什么样子嘛,成熟一点不好吗?”
“我不成熟?不喜欢呗?”
“哪有啊,喜欢,喜欢的要命呢”
夏澜紧挽着苏江北的胳膊,摇晃了几下,近似讨好地说着,心里却不由地伤感起来,伤感自己竟然会爱得如此卑微。
三年前绝不是这样。
那个时候,苏江北不会这样反问,只会说讨好的话,被讨好的人也一定是夏澜,如今却调换了过来。
“乖乖,我记得上次你说想吃御园的石蛙,走啊?”
“今天刚出院,别去了,再休息几天吧,我先把你送回我住的地方,然后还得去趟公司,这几天耽误了不少事情,需要过去处理一下。”
“我回文殊坊的那个房子吧?”
“不行,就你一个人,我不放心!”
两人边走边说,刚走到停车场,苏江北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杨帆打来电话:“江北哥,我和张越哥到成都了,刚下飞机,晚一点就回重庆,你在重庆吧?”
苏江北停下脚步:“我不在重庆,我也在成都呢,这样吧,你和张越直接去文殊坊,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,咱们见面聊。”
夏澜见苏江北挂断电话,问道:“杨帆和张越回来了?”
“嗯。”
苏江北点了点头,扶住夏澜的肩膀,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,笑着说道:“估计公司里一堆事情等着你处理呢,你就别管我了,先走吧,我打车过去,正好还想和张越、杨帆好好聊一聊,先不去你那边了,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。”
说着,苏江北又将夏澜搂在怀里:“乖乖,我想你已经猜到了,所以不是我不想让你参与公司的事情,而是你不能参与,如果以后公司还在,要是想管,我会全都交给你,现在不行,那笔钱太大了,绝不能把你牵扯进来。”
以后是指什么,是哪笔钱,为什么说太大了,夏澜非常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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