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江北松开手,大笑起来:“废话,连你都不打算帮我和沈渝,还是朋友吗?不报复你,难道还把你当佛供着吗?”
这话当然是玩笑,也隐含着一点不满。
但苏江北也就是故意说说,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,帮是情分,不帮是本分,无可厚非。
“江北,别急着走,来我这儿一趟,怎么也得吃完午饭吧,喊上夏澜。”麦安宇提议,又问道:“对了,你和夏澜有时间没见了吧?”
“不了,我还约了别人,需要现在赶过去,咱们还客气撒子嘛,吃饭的时间多了去,不差这一顿,先走了。”
苏江北婉拒了麦安宇的邀请,也没有回答他的话,因为这个问题很故意,没必要回答。
其实,苏江北离开纬度投资,并没有去见其他人,而是直接回到“苏家小院”,给还在上海的沈渝打去电话,把事情的详细情况说了一遍。
“你在桐乡的时候就得到了消息,为撒子不早点告诉我,楞个大的事情,瞒撒子嘛!你想自己解决,啷个解决?我今天就回重庆。”
电话的另一端,沈渝有些着急,话里也带了几分埋怨。
“莫急嘛,事情看似好大,却难不了我们,放心,我已经安排妥当,你莫要急着赶回来,莫要因小失大嘛,你那边的业务也蛮重要,家里就我来处理就好喽!”
苏江北细声慢语地劝沈渝,虽然没有面对面,脸上依旧带着笑。
“处理你个锤子!”
沈渝不依不饶地顶了一句,继而觉察出自身的不妥,赶忙软下脾气,软下语气:“江北,刚才心急了,都是我不好。”
苏江北笑道:“说撒子嘛,就是怕你着急,我才想着布置好应对后再和你说,莫急,就算天塌了,不是还有我替你扛着嘛!”
沈渝心暖,又问:“那些打算和已经卖出股份的高管和员工,你准备如何处理?全部开除?”
“从情理的角度来说,这种行为属于背叛公司,理应开除,但从法力而言,他们有权利处置持有的股票,并没有错,还是公司的股权管理制度不完善造成了这个麻烦的出现,责任在我。”
“啷个是你的错嘛?新方案还是你催促着我才搞起来的,都是我不用心,一直拖拖拉拉,没有早一点补上楞个漏洞,都是我不对,和你莫得关系。”
“好啦,小渝,咱俩就不要抢责任了,平时你也挺忙,就算有疏忽也是我的不对,我不仅是公司的执行副总裁,还是应该保护你的男人,怎么说都是我出了错。”
“男人”这个词可以是本身的性别归属,也可以是另一个意思,苏江北说出来的时候不假思考,也没想着要斟酌,就算再多几种解释都是一个意思,就像沈渝在他心里的定义,就是他的女人。
“江北,谢谢你!”
“撒子?谢撒子?”
“谢谢你是我的男人!”
“啊?哦,哈哈”
苏江北笑了笑,继续说正题:“所以嘛,没必要立即开除,毕竟他们在云端科技工作是就为了争钱,卖掉股份也是为了钱,那笔钱的数目不小,没人能抵抗住诱惑。”
沈渝问道:“理是这个理,但安玉舒拿到了那些股份授权,会对我们的控制权造成直接威胁,如果再有别的股东支持她,我们”
后果很明显,如果安玉舒控制的股权超过沈渝,沈渝只能交出对云端科技的掌控权,这无法接受,辛苦开创的事业拱手让你,任谁都不能接受这种事实。
“莫急,她想利用资本手段,通过玲珑科技强占我们的公司,那我们就学她,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,就算她的阴谋得逞,云端科技的大股东变成玲珑科技,我们可以抢玲珑科技,那样的话,公司还在我们的手里,让她鸡飞蛋打。”
“有把握吗?”
因为没有参与操作,即便苏江北说清计划,也说之前就曾有过安排,只是那个时候并不是为了解决这个麻烦而做的安排,但沈渝还是不放心,不敢确信。
苏江北自信地回道:“应该没问题,筹码已经收集一段时间了,从下周开始,各路资金就会轮番上阵,玲珑科技的股价也会崩掉,在此过程中,玲珑科技的股份会迅速流入分散的口袋里,到时再集中起来逼走安玉舒,我们这边要是再能挡住她的进攻,那就更完美了”
沈渝静静地听着,紧张的表情逐渐松弛下来,突然打断地问:“江北,你说,你是不是一个坏人?”
苏江北一怔,收住嘴边的话,不解地问:“撒子意思?”
沈渝笑起来:“我发现呀,你整天都在想着如何算计人,抛开这件事情不论,你那么早让你收集玲珑科技的筹码做撒子?是不是老早就打安玉舒的主意?她那么看重你,还误以为你是她的儿子,你不是挺尊重她吗?”
苏江北笑起来,也笑着说:“我有神通,知道她会为难你,所以才提前做准备,敢为难我的女人,必须没有好果子吃!”
他本想说必须死,但这个“死”字说不出口,即便再恨也说不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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