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江北一口回绝:“不需要,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,不会接受你的股份,另外我没有利用沈渝,沈重山的确害了我爸,我会报这个仇,至于到底是谁把我爸逼上了绝路,你自己心里最清楚。”
安玉舒神情骤顿,用力地摇头,失声说道:“我不晓得,就是沈重山,他夺走了你爸爸在重庆的全部投资,就是他把你爸爸逼上了绝路。”
苏江北看着母亲的慌张,确定了之前的猜测,冷笑道:“当年,你瞒着我爸接下盛裕投资的卖单,让沧浪投资雪上加霜,又在我爸最危难的时候分走慧诚投资,导致爸爸变卖一切资产都补不上你留下的窟窿,不得不破产,抱憾而终,难道这一切你都忘了吗?”
“不是的,当时是麦明森告诉我已经确定了,空方会赢,让我接一些单子,那时你爸爸忙得焦头烂额,我就没跟他说,直接让林亦淮做了交易,就是想着帮一下你爸爸,哪知道麦明森骗了我,而且我当时并没有让林亦淮接下那么多空单,是他私自操作,他是受了麦明森的指使。”
“林亦淮,他是谁?”
对于母亲的私自下达开仓的命令,苏江北依旧是串联起来的猜测,并没有证据,自然也就不清楚细节,所以根本不晓得林亦淮是何人。
“林亦淮是沧浪投资期货部的经理,跟你爸是校友,你爸一直都信任他,没想到他会出卖你爸爸,还把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。”
“林亦淮现在在哪里?”
苏江北无法确定安玉舒的解释,也不需要确定。
无论如何,他都不会原谅。
安玉舒说道:“死了,几年前死于车祸,被一辆渣土车碾死了,他就是林晶的父亲。”
“死了?车祸?”
苏江北望着安玉舒,想从她母的眼里找到猜测的答案。
安玉舒点头:“没错,是我,我花了五十万。”
五十万买一条命,说贵不贵,说便宜也不便宜。
有人的命千金难求,有的却连一包烟钱都不值,看来林晶的父亲应该有些身份,否则不值五十万。
苏江北没想到安玉舒会如此做,不禁皱了皱眉。
可转念想来,又觉得安玉舒没有做错什么,她也在复仇,不管是为了丈夫,还是因为当年的被诬陷,她都是在报仇。
“江北,既然你什么都知道,为什么要爱沈渝?为什么要帮她?”
安玉舒没有再用“阳阳”这个称呼,不敢用,怕加深儿子对她的恨。
“我爱谁,想帮谁,与你有关系吗?”
苏江北说得很冷漠,无情至极,若是别人敢如此跟母亲说话,母亲会扇耳光,可安玉舒不会,即便想也不敢,好不容易找到了,怕打跑了儿子,更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打儿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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