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内心的自己?”
苏江北重复了一句,苦笑地点了点头。
他很想这么做,很想与最初的自己谈一次。
可是,面具戴久了,不知戴了多少,更不知内心的自己是否也戴着面具,藏到了哪里,或许早已经迷失了自我,根本找不到了,否则今晚怎么可能那样对待夏澜呢?
夜风微凉,苏江北陪着宁红又说了一会儿话,才返回屋子,刚躺在床上,手机屏幕亮起,一条讯息出现在手机上。
“江北,你今晚的态度已经准确地告诉我,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,但我现在不想放手,会假装原谅你,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,继续与你相伴,然后我会做好离开你的准备,直到能够完全离开你,看起来像是在给你机会,其实是我给自己一个机会,一个能让我对你的爱再不起任何波澜的机会。”
苏江北望着手机屏幕上字,一遍又一遍地看,一次次地想回复,可又一次次把输入的“乖乖”两个字删掉,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在这两个字的后边还要写什么,能做出什么承诺。
“晚安,我的女孩!”
最后,他发出了这行字,用力搓了搓眼睛,将手机埋在枕头底下,拉起薄毯子蒙住了头。
讯息无声传递。
漆黑的客厅内,夏澜屈膝坐在临窗的地板上,双手捧着手机,目不转睛地盯着亮起的屏幕,亮起的光映着她的脸,残存的酒红都未能遮住脸上的悲伤与疲惫。
仅仅五个字,夏澜看了许久,也看了许多遍,每看一遍都会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与手机屏幕,然后倔强地擦清楚再看。
这五个字太熟悉了。
大学的时候,每次在宿舍入睡前都会收到这五个字,也就养成了习惯,不看到会等,若是等不到,第二天的一大清早,她就会跑到苏江北的宿舍楼前发脾气,然后美滋滋地欣赏苏江北的道歉。
这个习惯持续了很久。
哪怕是出国后,也会出现在每日一封的邮件里,直到一个除夕夜后,这五个字消失了,再也没有出现过,这个习惯也就慢慢忘却了。
此刻,再次看到这久违的五个字,刚刚凑起的坚决瞬间崩塌,夏澜紧握着手机,将头抵在膝盖上失声痛哭。
交子公园,位于成都高新区天府大道北段,西连天府大道,东临科华南路,正对天府国际金融中心,恒城私募基金有限公司的办公地址就在金融中心的四号楼内。
起初,公司的办公面积并不大,随着业务量的增加,新基金的不断发行,公司的规模不断扩大,入职了不少新员工,办公面积也就随之扩张了一倍多,几乎占据了一层楼。
“杨总,张总,气派啊!”
上午,在杨帆和张越以及程小小的陪同下,苏江北参观整个公司的办公场所,回到杨帆的总经理办公室时,不禁竖起大拇指。
张越笑道:“江北,你这夸我们呢?还是自夸呢?你是大老板,我俩都是给你打工的,对吧,杨帆?”
杨帆笑着点头:“没错,我们就是打工仔,再气派也和咱们没关系。”
程小小吩咐人送来冰咖啡,递给苏江北一杯,扭头帮苏江北说话:“大头,越哥,话可不能这么说,江北哥这是在夸我们的成绩,肯定大家的工作能力,我觉得“气派”两个字就很贴切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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