兔子急了还咬人。
人会随着所处环境的不同改变心态,也会有不一样的脾性。
虽然气氛有所缓和,苏江北也道了歉,但刚才的那番话还是让李忆平心生芥蒂,想要反击一下,挣回面子。
“江北,咱俩这么多年的朋友,好像从没有红过脸吧?”
“应该是。”
苏江北点了点头。
李忆平继续道:“在我最难的时候,是你一直在帮我,出钱,出力,尤其是那次博远基金修改交易的事情,你替我顶了雷,在看守所里待了那么天,我一直都记得,哥们欠你的。”
说着,他摁灭半截烟,望着苏江北摇了一下头:“知道你是为我好,为萧楠好,为我们的那个家好,但我觉得你还是不能干涉我的私生活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我有自己的原则,也有自己的分寸,作为好哥们,好朋友,你可以提醒我,但不能这样威胁我,更何况你还需要我。”
李忆平的话里有话。
苏江北一怔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应该明白。”
“我不晓得。”
“那好,我说出来,你就晓得了。”
李忆平一笑,身子略微前探,故意压低声音:“程月曾跟我说过,安玉舒有一个丢失多年的儿子,以为是你,还调查过你,我挺好奇,后来程月跟我说,不知什么原因,安玉舒把之前收购的股权竟然无偿转让给你,这就让我更好奇了,也就查了一下。”
苏江北听着李忆平的话,眉头渐渐皱紧,脸色也变得阴郁起来。
“我查到安玉舒原名叫安慧,她的丈夫叫苏城,这个苏城当初在川渝地区很有名,是成都沧浪投资集团的老板,投资界的大佬式的人物,比沈重山要早,比麦明森还要猛一头。”
“然后呢?”
苏江北将身子后靠在椅背上,翘起二郎腿,盯着李忆平问了一句。
李忆平摇头说道:“因为查不到,所以没有然后,但我猜你有可能就是安玉舒和苏城的儿子,安玉舒也一定是确认了,所以才不会在云端控股的控股权上跟你斗下去,也才会把那些股权无偿转让给你。”
“然后呢?”
苏江北又问了一遍,眼神冷了起来。
“什么然后?”
两人认识这么多年,李忆平从未见过苏江北这样的眼神,此刻的苏江北如同变了一个人,变得极其陌生。
陡然间,李忆平莫名地有些发怵,觉得这种表情不仅是冷,还裹挟着一股狠劲儿,是那种足可以杀人的狠,令他不由地将身子靠后,与苏江北拉开距离,同时喉结抖动,咽了一口唾沫,压住突起的慌张。
“如果没有猜错,如果你就是苏城的儿子,那这个问题就不一样了。”
书本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