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沈颜开口说话:“三哥,您这话就不对了,就算他想抓,那还得看看让不让抓呢,否则他敢伸手,我就让他连根毛都不剩,抓他满身血。”
陆承伟竖起大拇指,大笑道:“妹妹,哥就想知道你是指哪里的毛,另外不至于那么用力,也不至于满身血,还有啊,毛剩不剩不重要,关键是要给他留条裤衩,不然怎么回去打工啊,你们说对吧!”
众人又是大笑。
一场投资工作会,开成了荤段子研讨会。上百亿的投资就这么简单随意地在玩笑中进行,没有人提及风险,因为没有人相信会有风险。
然而,不提及与不相信并不意味着没有风险,陆承伟是操盘人,自然清楚风险在哪里,但他不会告诉眼前这些人,因为这些人只是盘中餐,待宰的小羊羔,多说无益。
对于苏江北的托辞,陆承伟根本不相信。
所以,他觉得苏江北很聪明,就是因为聪明,才没有被暴利所诱惑,才不愿意参与进来,只以正常的商业行为提供新区建设中所需产品,赚取正常的销售利润。
其实,也不是苏江北有多聪明,只是他对这种权利交易出来的暴利不放心,更是对陆承伟的不放心,又或者说是一种骨子里的抵触,因为他的父亲就是毁在这样的交易下。
像柳亚东,麦安宇以及沈颜这类人,本身就是靠这种交易获利,习惯了,也就信任了,觉得就算不能撕下一大块肉,也能跟着喝顿饱汤,这就够了。
苏江北住在岳麓大道西附近的一家园林式酒店,沈颜也跟着他住在那里,晚上在云达汇的蓝麒麟吃完宴请,两人乘车一同返回酒店。
“苏江北,你白天的话到底是撒子意思?”
酒是放纵的催化剂,沈颜晚上喝了不少酒,坐车回来时,就借着酒劲儿挤在苏江北的身边。
一路上,她总感觉苏江北的身上有一股非常好闻的味道,也说不清是香水味,还是男人汗液的味道,总之让她感到全身都在发燥。
回到酒店,她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,而是跟着苏江北进了他的客房,一屁股坐在套间客厅的沙发上,挑眼问苏江北。
按理说,她也算是阅人无数,什么样的男人都尝过,但她就是馋苏江北这副亦正亦邪的痞帅,馋他的身子,总想尝尝滋味。
“解释过了,也是一句玩笑,你当真了?”
苏江北知道沈颜想做什么,脸上并没有露出反感,而是站在沈颜的面前,偏着头痞痞地笑,笑得像在挑逗。
沈颜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挑逗,欲望与酒劲儿瞬间上头。
她猛地跳起身,单手用力揽住苏江北的脖子,狂吻上去,另一只手则摸索地想解开苏江北的皮带。
苏江北先是僵直了一下身体,随后用力将她推回沙发,脸上继续保持着刚才的笑,沈颜再次冲起来,却又被推开,重重地摔在沙发里。
这种戏弄让沈渝怒了起来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苏江北脸上的笑变了,变成嘲讽,眼神更是如此。
“你不配!”
下一秒,嘲讽的笑与眼神再变,变成很像是一种可怜:“别当真了,你真的不配,出去吧,别脏了我睡觉的地方。”
“你说什么!”
这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,劈掉了沈颜身上的所有自尊与自信,以及生来就有的骄傲,将内心的自卑赤裸裸地呈现在苏江北的面前。
即便苏江北以前拒绝过,也嘲讽过,却从未用过一个脏字,这个字让沈颜脑子里的狂热瞬间冷却。她想跳起来扇苏江北,想立刻打电话给爸爸,杀了苏江北。
最终,她只是红着眼睛点了点头,起身走出客房。
房门发出“砰”地一声巨响。
书本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