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研判的结果是两个品种的价格趋势会上涨,按理说在操作上应该顺势而为,况且玉米主连的价格已经接近最低位,反弹在即,黄金期货价格也已经拔高,做起来也方便,而且如此也能保证在博弈中,不受商品本身运行规律的影响。
但,沈重山认为这场局与其他因素无关。
所以,如果以看多的姿态设局,麦明森这个老狐狸必定会趁机赚上一波,然后再反手打回来,如果到那个时候再做空,就会形成被动,又会掉入麦明森的局中,不如开局就反向操作,逼着麦明森入局。
逆大势做局,确实容易欺骗到对方,也容易被逆势而为所反噬,苏江北提出了不同意见,但最终还是依照沈重山的决定进行操作。
信融投资成为了第一主攻手,这个建议出自苏江北,沈重山表示同意,沈颜则乐见其成,因为苏江北给她的计划就是如此。
苏江北听取了张越的忠告,没有让恒城基金在暗中参与,所以夏澜才会问。
“目前两个品种的趋势明显,都在向下砸,对手盘毫无还手之力,说明麦明森尚未入局,在观望,在等机会,既然如此,我倒觉得可以趁机赚一波,然后就走。”
定午餐时,苏江北格外订了一瓶红酒,夏澜倒了一杯,喝了一口后,觉得口感一般,便把酒杯递给苏江北。
“不好喝?矫情!”苏江北接过酒杯,也喝了一口,漱口般在嘴里咕嘟了几下,无奈地摇头:“是差点,早知道就不要了。”
继而,他又回到刚才的话题:“就是因为麦明森没有入局,所以一切都是未知,而未知又极具不确定性,不是说不能赚波段的钱,就是怕这个波段太急促,赚不到钱。”
“嗯,说的也是。”
夏澜起身倒了一杯凉白开,回头说道:“如果分出强弱,操作起来倒不难,就怕这种情况,一明一暗,却又却又旗鼓相当,想跟着喝口汤都有可能被呛死。”
苏江北扒拉了几口饭,放下筷子:“所以啊,别乱动了,钱是好东西,也最不是东西,翻脸不认人,最好还是稳妥一点,暂时离他们远一点,可以做别的品种嘛!”
“例如呢?继续做玲珑科技?”
“嗯,可以呀,我可以让公司出公告,委托恒城基金做市值管理,把市值再抬升一个高度,然后就进行送配,把股本扩大一倍。”
“都是这么坏,要怎么说资本家就是万恶之源呢!”
“我才不是资本家,再说玲珑科技又不是我的。”
“哪是谁的?跟我还装傻充愣?哼!”
表面上,玲珑科技的大股东是云端控股,实控人是沈渝,但夏澜清楚,苏江北才是真正的实控人。
因为安玉舒是苏江北的母亲,如果她把慧城实业持有玲珑科技的股份转给苏江北,再加上恒城基金之前购买的股份,苏江北持有玲珑科技的股权远超过云端控股,是真正的控股人。
说这个话题,免不了就要带出沈渝。
说到沈渝,自然就会不痛快。
因此,苏江北笑了笑,岔开话题,问夏澜:“对了,给你的那份股权转让协议书呢?我问过杨帆,他说早就送给你了,签字没有?”
夏澜拉开落地窗帘,让窗外的雨景投进房间。
随后,她盘腿坐在床上,望着苏江北,认真地回道:“没签,那份协议书被我撕了,我不要。”
“为什么?怕?”
苏江北简单收拾了一下碗筷,拿着酒杯坐在沙发上,有一口无一口地喝着那瓶酒味不纯的红酒。
“我承认,一部分资金的来历确实有问题,尤其是信融投资的那些钱,不过你放心,等事情最终完结,那些钱也就洗白了,没有任何问题,你不用担心。”
夏澜再次摇头:“你真认为我是怕这个吗?”
“那为什么?是嫌多?”
苏江北开了一句玩笑。
夏澜伸手要了一杯酒,笑了笑:“嗯,是挺嫌多呢,一下子把这么多的钱给别人,自己一点都不留,就算世界首富也没有你这么慷慨。”
“你是别人吗?”
苏江北认真地问出这句话。
“当然不是啦,我是你的乖乖,是你曾经最爱的女孩。”
“曾经?”
“嗯,曾经。”
夏澜直言不讳地用了“曾经”两个字,听起来有些伤感,但脸上的笑却丝毫不改,似乎在表明她已经不在意这两个字。
“乖乖,我已经不在乎了。”
“不在乎?我能理解是放手和释然吗?”
“不是放手,只能算是释然,因为曾经只存在于过去的爱情,与我们的以后无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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