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?”
沈重山仔细思忖了一下,觉得好像也有道理:“不好说,不排除你说的这种可能性,或者苏江北就是跟那些人联合起来了”
说着,他又自我否定地摇了摇头:“也不对,他的真正仇敌是麦明森,他已经查清楚了,而且正在针对麦明森,不可能跟麦明森搞联合,也就不会帮那边对付老柳和我。”
“你是怎么查到他的真实身份?”
“有人给我寄了一个档案袋,里面详细记录了他的身份。”
“谁寄的?”
“不知道,匿名。”
“哎呀,这不就对了嘛!”
陆蓉一拍大腿,脸上的紧张也褪了下去:“老沈,你看多明显呀,就是有人在离间我们沈家和江北的关系,江北这么爱小渝,你当初做的那些事情是不对,可江北这么爱小渝,就算心里有气,也会看在小渝的面子原谅你的。”
“哼!”
沈重山不屑:“我用他原谅?不管是不是他在背后捣鬼,就凭他隐瞒真实身份这一点,就说明他没藏着好心思,要不是照顾我幺儿的心情,他早就完了。”
“别胡说,等我找时间跟小渝说一声,让她留心注意一下,要是真没那种想法,咱们也不能冤枉江北,我还是觉得他是个好孩子。”
话虽这样说,陆蓉还是对苏江北隐瞒真实身份的这种做法有些担心,也觉得女儿应该早点知晓这件事,且不说防什么,起码也应该知晓深爱的人到底是谁吧!
深爱之人到底是谁?
这话听起来会让人觉得奇怪。
但对于沈渝来说,真的就是这样,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深爱之人的真实身份。
夏澜知道,而且知道的非常详尽,可当她看过麦安宇递来的材料时,还是被深爱之人的做法感到悲愤。
“夏澜,我不是有意挑拨你跟苏江北的关系,只是觉得他不应该这样对你,所以求人弄出了这份材料,你最好赶紧跟夏叔叔说一声,至少要有最起码的应对,我还有点事,先走了,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。”
恒城基金的总经理办公室内,麦安宇说完这番话后,起身告辞。这种情况下,不能再多说一句,否则就会适得其反。
“安宇,谢谢你。”
夏澜稳住情绪,送走麦安宇后,她返回办公室拿起那份材料又看了半天,材料里的内容不得不让她相信出自苏江北之手,尤其是涉及信融投资欺诈融资的部分,应该只有苏江北能知晓的如此详细,因为他就是这个局的操纵者。
看罢,夏澜深吸几口气,想打电话质问苏江北,刚调出号码却又退了出去。她烦躁地将手机扔在办公桌上,身体紧贴着椅背,用力地闭上眼睛,努力不让泪水流出来。
终究还是利用,恐怕连一点爱都没有了。
另外,她也明白麦安宇的用意,同样是想利用。
当下,盛裕集团的状况很危急,需要从期货的陷阱里立即跳出来,如果她在这个时候发出错误的指令,很可能就会帮麦明森逃出生天,自然也会让苏江北谋划的这个局落空,甚至都会让他的整个计划一败涂地。
要这样做吗?
如果这样做,有可能会阻止他继续向上递材料,父亲就会躲过这一劫,否则真的很难说。
可真的这样做了,他会怎样呢?
良久,夏澜睁开满是泪水的双眼,探身拿过手机,摁出一个号码。
“沈伯伯,我是夏澜,您今天有时间吗?我想见您。”
“哦,小澜呀,有什么事情吗?”
“是的,挺紧要的事情想当面跟您说。”
“你回重庆了?”
“没有,刚得到一份材料,马上就回去。”
“好,回来后给我打电话,我在办公室等你。”
解铃还须系铃人。
事情的因果在信融投资上,夏澜打算第一时间找沈重山替她父亲解决这个麻烦,也必要让沈重山了解麻烦已经扩大到何种地步。
至于沈重山要如何对付苏江北,夏澜不太担心。
毕竟有沈渝护着,夏澜还是不想让苏江北受到伤害。
离开前,夏澜对公司交易部做了指示,要求两家联动席位平掉全部的空单,继续观望。
在市场交易中,空头持仓量的减少,可以理解为做空方对后续行情的判断有了变化,至少不是那么坚定了。
由此,也就会有助于多头控盘与抬拉,如此也算是对麦安宇的一个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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