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点寒芒一闪,是根银针!
外头刚被制住的那个兵卒,害人性命的时候,用的也是针!
薛龄浑浑噩噩的又开始说‘胡话’了。
“唉,要说立功,我还真有机会,哀神山,医师听过吗?”
军医师的手一抖,猛的看向薛龄,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。
营帐里落针可闻,辛夷、程将军他们终于也察觉到了薛龄的反常。
“哀……哀神山,多多少少听这一带的百姓说过,之前死了不少人,大伙儿都不敢去。”
军医师说的煞有其事,比刚才给薛龄诊断还要郑重。
“是吗?小时候好像听老一辈的说过山上有不干净的的东西,近十几年倒是没听说过哀神山上的消息……”
薛龄右手蓄力,戒备心提到了最高:“死了不少人……都是什么人?多少?医师是听谁说的啊?”
军医师面上尬住的表情裂开了。
程将军回过味儿来,“不对啊?薛龄这个本地人都没听说过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属下……卑职……我……我是听本地老百姓说的,时间久了,记不大清了……”
程将军步步逼近,军医师语无伦次,面上的所有虚假表情都成了空白。
“营里的医师都是从京都调来的,五年轮值,医师一直都在军中,这还是我第一次调人出营,你是从哪儿听说的?”
“将……将军到任三年,我下个月就任满回京了,想起来了,是跟火头军老戴一块儿听到的!他们负责采买的小秦跟我们说的。”
程将军问话,军医师像是找到了由头,顺当的跟着他的话头说了下去,渐渐镇定下来。
有理有据。
程将军刚冒头的疑心又沉底了,“是吗?你是上一批里留下来的?”
军医师有条不紊的继续处理薛龄的伤口。
“是,两轮交换的时候,新来的人不够,我就留了下来。”
薛龄恍然大悟:“原来是火头军的采买小秦啊,他听了这么恐怖的传闻,回来说给了你和老戴。”
军医师松了一口气,轻松的笑意又爬上了眼角,“是,小秦嘴巴大,他爱热闹,我们的这些老家伙都挺喜欢他……”
“医师妙手回春,我感觉好多了,当真厉害啊!”
薛龄打起精神,兴奋的接着聊八卦:“小秦这么会打听,没打听出来死了的都是些什么人?”
“百姓?行商?游侠?镖局?死了不少……该不会是官员吧?”
这问话方式有些熟悉,像是刚在哪儿听过。
辛夷看了眼薛龄,左手背后悄悄摸到了一把防身的匕首。
而军医师眼神一变,侧过身子,左手悄悄靠近了薛龄头顶的百会穴。
“咳咳……福叔,地上凉,我想起来了……”薛龄不着痕迹的起身,向福叔伸手。
“哎,好,老奴扶你起来!”福叔放下手上的伤药,泪眼模糊的扶薛龄起身。
“我来扶你。”军医师假意跟着帮忙。
就在薛龄起身踉跄的瞬间,他左手捏了许久的银针出手了!
“啊!”
军医师惨叫一声,他的左手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扣在背上。
那害人的银针也落地了。
“有意思,我说起哀神山你就想杀我?你也是哀神山的人?”
军医师神情一窒,下巴微微,昂首又要服毒自尽。
横掌打在喉咙上,精神薛龄抬手就卸了他的下巴,“就不能玩点新花样,这个一招我刚才看过了。”
口腔里能藏毒的地方不多,撑死也就是牙齿。
轻松一弹指,门牙满天飞,“叮!”
三下五除二,薛龄把他所有牙齿都弹掉了。
“你们这些蛆虫小人,也只敢在暗地里阴险害人!就是欠收拾!”
“呜呜……哇哇……起诶……”军医师满嘴血水,想跑也跑不掉,痛的一张脸都扭曲变形了。
“他也是奸细?”程将军刚放下的疑心直接炸了。“副将!来人!”
书本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