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了什么事?”辛夷想到了最坏处,该不会是又有奸细来了?还是薛龄出了什么事?
“属下在外打探,并没进去,这就去探!”钱老四立刻扭头去探。
“罢了,我亲自去看。”
“是。”
辛夷抬脚就匆匆往大营帐走。
而这边营帐里,薛龄收回腿脚,站起身来,痛的五官狰狞,恨不得也给这个憨货将军邦邦两拳!
程将军尴尬的支着手:“额……那什么……对不住,对不住,我一时生气,忘了这不是床榻,怪我怪我……”
他学着副将屈膝的样子,也蹲下了身,示意薛龄拿自己当人肉担架。
“来,你趴下,快治伤,还有腰上那段没治好呢……”
他拍拍壮实的大腿,诚意满满。
薛龄、福叔、老医师三人异口同声:“不必了!”
“出了什么事儿?薛龄怎么了?”辛夷匆匆赶来,掀帘直入。
钱老四不放心跟了过来,老丈和小孙儿也尾随在后。
听到辛夷焦急的声音,薛龄下意识回头,扭身的动作大了,搭在腰间的细麻布嘶溜溜下滑,他被疼痛折磨太久,感官没那么敏锐,还没察觉。
站在他身边的副将最先发现,见事不好,眼疾手快,一把按住了边角。
薛龄后知后觉,万分庆幸,男女老少进来了这么多人,要是当众遛鸟了,他这一世英名,不仅会毁于一旦,还会成为永久笑话。
“兄弟,多谢你了!”
对副将,薛龄感激不尽,真是祖师爷显灵了。
狠狠瞪了程将军一眼,薛龄沉着声音和辛夷说话,“无事,这座椅老旧,塌了而已。”
“是吗?”辛夷视线不敢下移,“你无事就好。”
比起奸细,她竟然脱口问的是薛龄的安危……
刚才消退的羞红又爬上了脸庞、耳尖,分外动人。
奇妙暧昧的情愫在二人间流转。
程将军刚才犯下大错,此刻一动不敢动,怕被薛龄记恨。
老医师却没这样的顾虑,“哎呦,好我的小祖宗啊,伤口刚止血,又都快流成河了,仗着年轻任妄为,老了有你受的!”
薛龄费力整理好身上的细麻布,勉强能看了,“有劳医师费心,长痛不如短痛,快些处理了,还有要事呢。”
“你!说了要静养静养,梗是不听!死伢子!下回倒我面前也不会费神救你,白费老汉力气!简直气人!”
老医师气的说起了乡音。
“差事大过天,年轻不拼等啥,老辈子莫气,我攒劲的很,不怕!”
老医师只能生着闷气,飞快处理。
小孙儿一步一点的跑过来,抱着薛龄的大腿要吃的:“糖点心……糖点心……”
这个人凶归凶,给的糖和点心可甜了,还背胖儿牛赶夜路,他都记着呢!
童音稚嫩,薛龄低头一看,是之前从狐妖嘴里救出来的孩子之一。
送这孩子回去的时候,薛龄还挨了他爷爷两拐杖,把老人家的手杖掰折了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不是和你爷爷往西逃难了吗?”
老丈听见薛龄的声音,从钱老四背后露头一看,“呀!薛大人!”
“他们说是见到了妖兽,我听不懂乡音,找你帮忙问问。”辛夷简短的说明来意。
薛龄了然的点点头:“好,我问问,”
忍着腰背上的剧痛,和声和气的问话,“老丈,你看到啥妖兽了?兔子?”
老丈见着了薛龄的熟面孔,自在不少,“不是,不是,比兔子还大!”
“是大虫!老骇人的大虫,专门咬人脑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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