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兽生来就有尖牙利爪,即使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妖吃人都毫不费力。
但人一直到成年才会有力量、速度,熟练的掌握功法,才能有一丝反抗的能力。
从没有人能够单独对付妖兽。
而大乾用了举国之力,费尽人力、物、财力,建起了一栋烟波楼。
终于培养出一个镇妖司,但镇妖司人数太少,大乾国上下十六个州的百姓加起来又何止千万。
所以有人想出了一个主意,用妖兽对付妖兽,以彼之矛,攻彼之盾。
这个计划名为‘斗兽’,捉来妖兽的幼崽,由人类进行驯化安抚,利用妖兽去攻击妖兽,报仇雪恨的同时,还能减少人员伤亡。
“那时候镇妖司才几百人啊,镇妖司的司命,把他们的看得比眼珠子还重!不舍得让他们去送死。”
“没有办法,就让我的手下用命去填,那都是我一个个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们,就这么死了,成千上万的性命,血海尸山,才换出了两个幼崽,还要我一次一次的带人去闯,要我亲手送他们去死。”
杜鹃啼血,声声挽歌。
杜老将军声声泣血,却也唤不回那些英魂了。
“那些该死的彭家人!他们总说快成功了……快成功了……”
“君令如山,我只能带着他们再去送命!”
杜老将军恨的咬牙切齿:“但那些杀千刀的,我们好不容易捉来的妖兽幼崽,轻易的就被他们打死了,说是兽性难消,难以驯服!”
“我们悄悄走遍了大乾江山的东南西北,带回了一个又一个幼崽,死伤无数,落在纸上,只有轻飘飘的两行数字。”
“甚至为了掩盖世人耳目,我都不能堂堂正正的去祭奠他们!我杜家祠堂里的无字碑多如繁星,他他们每一个人的音容相貌历历在目,压的我喘不过气!”
杜老将军低吼一声,以头抢地,无边的悔恨,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他的神志。
“彭家人一次比一次过分,他们要立不世之功,要世人感恩戴德!要名垂青史,流芳百世!但却不愿牺牲彭家人的一丝一毫,凭着一句‘快要成功了!’更害的我上告无门!”
“我们这些牺牲真的值得吗?”
“所以,我杀了彭家人,拿走了他们搞出来的药引,彭淮中囚禁我也是因为这个药引,想从我手上得到这东西的下落。”
杜老将军说出一切,长长的出了口气,老泪纵横。
薛龄心里同样震惊。
若想获得妖兽幼崽,只有闯入妖兽的老巢这一条路。
要是一般的士兵,得消耗千千倍万倍的人力,才能弄死一个妖兽,但弄死还不算完,山远水远,千里迢迢的想安然无恙的带回妖兽幼崽,简直比登天还难!
翻找过原身的记忆。
薛龄发现,京都也好、地方也罢,朝堂、乡野上都没有听说过什么有名的彭家人。
但镇妖司声名显赫,都是有迹可循的。
镇妖司是十年前才开始建立的,但因为耗资巨大,人才难寻,进展一直不大。
但在六年前,一场水患致使南方死伤数万人,举国震惊。
而引起这一切的祸源,正是因为一条水蛇妖兽。
世家们难得大方,举族捐献了无数的财帛粮食,赈灾救民的镇妖司才有了真正开始的机会。
“他们给钱,不是因为齐心协力想要抵抗妖兽,而是妖兽猖獗无法压制了,镇妖司是最后一线希望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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