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!果然是宝贝!
“捉了我们做牛做马,开山采矿,胡乱杀人,官兵都杀上山了,居然还敢私藏宝贝!”
“抢过来!不能给他!”
“官老爷!他可是在山上最大帮凶,我亲眼看见他杀人了!”
“杀了他!五马分尸!”
这些愤怒的哑爪们,围着困住薛龄他们的网兜,齐齐发出了愤怒的咆哮,拉扯着刀网,完全不顾自己身上已经伤痕累累。
“一群蠢货。”天师只能看见一双双穿着草鞋,干裂开口的脚掌,但也不妨碍她高高在上的鄙视这些人。
薛龄单手接过长枪,丢开已经卷刃的阔口刀,三两下就将玄铁长枪组合好,抵在了天师的脖子上。
“他们是一群蠢货?你敢让他们知道,你就是害他们如此悲惨的元凶,你猜他们会不会活吞了你!”
薛龄的声音不大,但天师难得的沉默了。
她现在是瓮中之鳖,不敢赌,也不会堵,她是疯了,不是傻了。
辛夷和程锦荣一直近距离的观察着薛龄的一举一动,当然也没有错过这一句。
刚好,程锦荣听了小兵的汇报,跟辛夷低声咬耳朵,“嘶,我的手下刚才来报,历城中,早年间碱水巷子里的确有一家姓闵的人,可是那家早就死绝了,曾经有个女儿,被他们便宜卖了,多了些银子,后来没多久,在举家搬迁的时候,老老少少被妖兽吃了,没有活口。”
辛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:“盯好这个自称闵家人的新娘子,她的身世,恐怕没这么简单,应该是反着说的。”
薛龄举着长枪,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山脊上的所有人。
山头上,重获新生的人哭得撕心裂肺,真情实感,还有不少官兵来来回回的在忙着搜山,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状况。
但自始至终,没有见到山上看管保护天师的那二百个灰衣人。
最终薛龄的目光落到了周木成的脸上,他抱着头缩着脑袋,已经被人打的满头包了,不过,以薛龄现在的状态,根本看不清他的面目。
周木成一脸希冀地看着薛龄:“你不是说要让我报仇吗?让我想好怎么入军吗?那也得有命在啊,你快点救我啊。”
薛龄重重的点点头,“好,我救你,只是,你得抗揍……”
“啊?”
薛龄高声喊道:“大人,我要告密,他是这山上的贼人头头的帮凶!他用鞭子打我!我才不得不妥协的!”
周木成:“……”
告密不都是背地里悄悄做的吗?怎么有人会当面告密?
喊的这么大声,生怕别人听不到吗?
提起用鞭子大人,落在周木成身上的拳头更加大力了。
“哎呦!你这是救我,你这分明是害我!亏我还把你的枪藏的这么好,给你送来!你才是恩将仇报的那个!”
薛龄悠哉悠哉的说道:“你要想你要想参军入伍,出身必须得干净,弃暗投明这一条,难道不是帮你吗?”
天师用力抬起头,狠狠的看着周木成,彭淮中已经死了,那二百个影子,也已经中了她的毒。
偷天换日,金蝉脱壳的戏法连这些蠢笨的官兵都骗过了,怎么能败在一个喽啰的手上?
周木成抱头鼠窜,刚好对上了天师的恶狠狠的目光,他气不打一处来,张口胡吣:“你瞪我做什么!我又没抽过女人!再瞪把你眼珠子抠出来踩爆了!”
薛龄是要惹天师对周木成出手,才会当众自曝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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