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天化日,他竟然直接下杀手了!
“大胆!居然敢在军营里行凶,谁给你的胆子!”薛龄一声大喝,闪亮登场!
玄铁长枪‘咔哒’一声合体,薛龄在空中一个拧身,枪棍直接抡在了伙头老曹硕大的肚子上!
一击命中,打的他浑身肉浪如波!
伙头老曹腰腹受了这一重击,踉踉跄跄倒退几步,还是没能站稳,重重的扑倒在地!
莫老医师听到薛龄的声音,下意识转身,瞳孔倒影出了伙头老曹狰狞的面目!
亲眼看到他手上的石块‘砰’的落地,砸出一个人头大小坑来!
被溅起的冰凉泥水泼了一脸,莫老医师打了个寒战,才回过神来,他立刻拱手行礼:“多谢大人救命之恩!”
“老医师,可有受伤?”薛龄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,关切的打量莫老医师周身:“怎么回事儿?这个胖厨子他怎么会忽然对你动手?”
莫老医师捂住了怀里的银锭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,死死的揪住薛龄的胳膊,“大人,我……我发现了他的秘密!”
抢银子肯定是不能说的,他不过是威胁一句,要这肥老曹担惊受怕,没想到他居然敢动手杀人!
告发,必须告发!
伙头老曹翻着白眼昏过去之前,听到了这一句,只后悔刚那一下,没砸到这个老东西的头上!
而在山上的陈报国彻底放弃了挣扎,事到如今,一切都完了。
“哦?是什么秘密?他昏过去了,你可以慢慢说,雨下的太大,咱们回营帐里的再说吧。”薛龄这会儿就像是浑身冒着金光的救星,那叫一个和蔼可亲。
“好。”
很快,薛龄带着的惊魂未定的莫老医师,再次回到营帐里。
莫老医师缩在椅子里,眼神发直,嘴里呢喃着,一直重复着一句:“大人,我发现了他的秘密。”
薛龄亲手给他盛了一碗羊汤,“哎呦,我忘了,这可是老曹熬的羊汤,你现在定是不愿意喝的……可惜了,还是北地的做法呢,”
“北地!北地!大人,我发现了他的秘密!那伙头老曹,是北蛮子的探子!”
薛龄缓缓的放下汤碗,一脸惊讶:“哦?此话当真?南秀和北地相隔千里,你这话,我不敢信啊!”
“千真万确,我有证据!所以他才要杀人灭口!”莫老医师生怕薛龄不信,从怀里掏出了个细长的竹管。
竹管比小指还细,用蜡密封的口已经打开过了。
“刚才回去的路上,老曹跟我炫耀大人您给的银锭,衣襟却掉出了个这个东西,他脸色立刻就变了!”
莫老医师越说越顺当,一点点圆谎。
“他肥的弯不了腰,我好心帮他捡起来,顺手擦了上面的泥水,他怕被我发现,把我骗到了角角里,用银锭贿赂我,我表面答应,准备来告知大人,谁曾想他居然敢大白天的杀人灭口!”
“其实,我真没看到里面是什么!”
“他既然把这东西看的这么重,那怎么会到了你手上?”薛龄接过竹管,仔细展开,粗糙的纸张上,几根线条交错,但是没有任何文字标识,看着像是鸡爪子乱踩出来的东西。
“就这鬼画符?是什么?”
“小老儿不知,但大人你看,这个角角里,有一个暗刻的痕迹,是北蛮子一族特有的徽记!”
薛龄往角角一看,果然有个小小的印记。
暗刻只有半个绿豆大,像是三条长蛇纠缠在一起,两条略长一些的将短一点的围在中间,像是守护,而三条蛇,只有中间那条短蛇才有毒牙,额头上还有一个菱形的点。
老狐狸想要忽悠人,总得露骚味儿,情急之下,他露出的马脚可不少。
这个莫老医师,真拿薛龄当傻子糊弄了。
薛龄收起竹管,浓眉倒立,“贼奸细好大的胆子!我这就去找他,若不能分说明白,本大人立刻摘了他的脑袋!”
“若真若你所说,这锭金子就是你的了!”薛龄掏出程锦荣刚给的金子晃了晃,老狐狸贪财,不怕他不上钩。
莫老医师眼里都快淌出蜜了,追在薛龄身后补上了一句:“大人,伙头老曹瞒着婆娘养了个相好,叫月红,就在历城的秀春楼里……”
“行了,你在这儿等我消息吧!我叫人给你拿衣裳吃喝来!”薛龄挥挥手,大步走出了程锦荣的营帐。
“哎,多谢大人体恤!”莫老医师美滋滋的坐下了,“男人嘛,都一样,搞定了下头,就能掌控上头……嘿嘿,金子!”
跨出营帐,就看见了愤怒的伙头老曹。
他被捆了手脚、堵了嘴巴,十来个壮实的兵卒用麻绳捆着,押着在营帐前,将莫老医师的告密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……”薛龄目光沉沉,拖着麻绳的一头,将人拽到了一边的营帐里。
薛龄重重的将人掼在地上,怒发冲冠,像是修罗在世:“你好大的胆子!北蛮子还敢潜入我大乾军中,你找死!”
伙头老曹像是肥蛆一样在地上乱扭,好不容易才吐出嘴里的破布:“呼……大人!冤枉啊!那个老东西才是奸细!”
“他说是你,你说是他!莫老医师可是拿出了证据!你有什么证据!”
“有!就在我怀中!那老东西哄骗我的赏银,不慎掉了个小小物件,他很是慌张,我追问之下,他就打算逃跑,情急之下,我才动手,是想要捉拿奸细啊!大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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