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泽与朱樉下意识地朝余熂看过来,余熂满脸无辜地站在那里,歉意道:“咱、咱这也不是故意的,咱…”
“谁在外面!”
余熂话还未说完,楚泽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暴躁的怒吼。
紧接着便是砸东西的声音。
左崇与院子里的下人吓了一跳,连忙放下手里的活,飞快地朝房间里跑去。
左崇一马当先,心疼得声儿都在打颤。
“我的儿啊,你感觉怎么样?你别哭,你这腿肯定能好的,不能好爹养你一辈子…”
左崇的声音渐渐隐在屋子里。
楚泽与朱樉对视一眼,朱樉:“咱,进去?”
“你不就是来见他的么,不进到站在这干啥?”楚泽一马当先。
朱樉在原地踟蹰了片刻,还是跟了进去。
都到人家屋门口了,哪有不进去的道理。
进去,反正歉要道,委屈咱不受。
万一左映非得闹,那他也不惯着。
管他是不是伤患呢。
抱着这个念头,朱樉瞬间觉得自己底气十足。
连走路的姿态都硬气了不少。
余熂也跟了过去。
朱樉走进来时,左映正在跟他嚷嚷自己的腿废了,还指着楚泽,非要左崇将人赶出去。
甚至连对方是谁,来干什么的都没问。
娇蛮得堪比娇小姐。
这边正闹着,余光又扫到了朱樉。
左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挣扎着就要起身挠人。
“又是你!怎么着,上次只将咱一条腿弄断,心里不高兴,还想再来一次是吧!咱告诉你,你之前那么害咱,咱跟势不两立!来人啊,将这人给咱打出去!”左映的腿疼得呲牙咧嘴,不断地抽着气,也不妨碍他骂人。
楚泽看着这个精神头十足的青年,有些同情地看了朱樉一眼。
他是遇到刺儿头了。
朱樉是皇子,左崇前脚才被楚泽给盖了个想谋反的名头,现在哪里敢放肆?
他连忙拉住自家儿子,头大如斗地劝:“儿啊,你别闹,二殿下是来探望你的,你别闹。”
“探望什么探望,他根本就没安好心!”亏他之前还特意去找他,结果他竟然下死手!
现在左映是一点儿都不想看到朱樉。
朱樉:“…”
楚泽给他递眼神:愣着干嘛,说话啊。
朱樉摸了摸鼻子,轻咳一声:“那啥,咱这之前也不是故意的,你…”
“你不是故意就将咱腿弄断了,要是故意的,那咱这条命不都得被你拿去?!”左映根本不给朱樉说话的机会,一张嘴跟机关枪一样,照着朱樉一阵突突,将人喷了个毫无还手之力。
要不说这两人是父子呢,骂人的功夫如出一辙。
楚泽听得津津有味。
朱樉连接话的机会都没有,只能求救地看着楚泽。
楚·专职善后·泽:“…”
“咳,左公子,你腿不疼吗?”楚泽很真诚地发问。
骂得正起劲儿、完全忽略了身上疼痛的左映:“…嗷!”破了功了!
疼痛密密麻麻地涌上来,左映脸一下子白了。
他抱着腿,眼泪叭叭地掉,朝左崇又哭又喊:“爹啊,咱腿疼!”
喊得左崇心都要碎了。
他一面安抚着宝贝儿子,还不忘时不时回头剜楚泽两眼。
楚泽满脸无辜地耸耸肩。
(本章完)
书本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