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燕婉扬起帕子让众人看清楚上面的云纹标记,厉声对沐云书质问道:
“沐氏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我弟弟辛苦养家,你竟然背着他在外头勾三搭四,还与外男里应外合地坏我弟弟名声,你简直罪大恶极,你这样的毒妇就该沉塘!快把我们娄家的银子还回来,不然我把你的丑事全都抖露出去!”
看到这证据,周围邻里也都皱起了眉,刘婶子的儿媳还嫌恶地啐了一口:
“娘,你看,我就说这沐娘子是个破鞋,家里的男人不要,非自己跑出来经商,不就是想勾搭男人么!啧啧,不过与夫君分开几年就耐不住寂寞,真是有够不要脸的!”
刘家儿媳这话惹来了刘婶子的一记白眼。
“你嘴要是刺挠就去墙上蹭蹭!事情还没搞清楚你就胡咧咧,我老刘家可没你这么是非不分的人!”
大家伙也与刘婶子想的一样,没有看到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武断做猜测,毕竟他们跟沐云书相处了一段日子,不太相信她是这种人。
就在众人担忧地看向沐云书时,宝珠和翠玉两个丫头忍不住“噗呲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宝珠一脸玩味地对娄燕婉道:“蔡大奶奶说的证据就是这个?就因为他手里这帕子与我们小姐的一样,你们就说这男人和我家小姐有不正当的关系?”
“姑娘家的帕子都是贴身之物,不是亲密之人怎么可能拿得到?”娄燕婉被两个丫头笑得心里发慌,硬着头皮道。
宝珠朝身后的红豆看了一眼,红豆会意,立即朝一间厢房跑了过去,没多久,她就抱着十几个礼盒走了出来。
宝珠将那些精致的礼盒全部打开,里面放着一条条样式精美的手帕,除了颜色与男人手里的不太相同,做工布料并无差别,上面也同样绣着云纹图样。
娄燕婉惊愕地看着这些盒子,脑子有些懵,沐云书存这么多手帕做什么?
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沐云书那清冷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了起来。
“这是我用的帕子没有错,可你拿这个做证据,实在可笑!”
“你,你什么意思?!”娄燕婉不明所以,但心中越发的没底。
沐云书瞥了一眼那些礼盒,朗声对众人道:
“这些,乃是我们保信堂的赠礼,每一位购买玉容脂的顾客都会收到这样的礼物,保信堂已经售出上百瓶玉容脂,拥有这帕子的顾客没有上百,也有几十,这男人说这是我送予他的定情之物,岂不可笑!如若是这样,那来保信堂购买玉容脂的夫人,便都是我心尖上的人了!”
沐云书话音一落,众人全都笑了起来。
唯独娄燕婉笑不出来,她甚至觉得有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窜到了头发丝。
沐云书好好的卖玉容脂,送人帕子做什么!吴妈妈这废物,拿回来的竟是这样的东西,简直把她给害惨了!
“况且,一件贴身之物又能说明什么?同为女子,蔡大奶奶应知道多少好人家的姑娘因被无赖盯上,叫他们用这种无耻手段毁了清誉!多少气性大的姑娘为证清白丢了性命,你们这些造谣生事者,都是凶手!”
沐云书的声音沉而有力,句句敲打在周围百姓的心上。
谁家没妻没女,谁也不想碰到这种懊糟事!
“我们女子活得已经够谨慎的了,难不成以后连帕子、首饰都丢不得?”
有人心酸垂泪。
书本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