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目光让余弦儿有些忐忑,“王爷可是觉着这办法不光明磊落?”
萧儒柏忙摇了摇头:“我……只是有些可惜,若弦儿是个男子,定会是个有勇有谋的好将领!”
余弦儿看着自己手中的剑,抚摸着那冰凉的剑身道:
“不知王爷有没有听过一句话,英雄,不分男女!”
也许有机会,她也能做她想做之事!
……
两日后,西秦使团抵达京城。
使团的阵仗搞得特别大,十几辆豪华马车开路,后面跟着一顶由十二人架起的宽大步舆。
步舆上坐着一个满脸胡须的魁梧男人,正是西秦的安亲王,慕容信德。
他身边还有一个美貌的舞姬,纱裙只遮住了重要的部分,她跪在慕容信德脚下喂他吃着葡萄。
而那扛着轿撵的十二人皆是脸有烙印的西秦奴,他们脚上没有鞋子,可踩到了石子却不敢呼痛,依旧稳稳地扛着肩上的轿梁,似生怕让步舆歪了半分。
百姓们想到这些西秦奴曾经是自己的同胞,全都不忍心地别过了脸,西秦奴根本就不是人,是畜生,西秦的马儿还会被钉上马蹄,可他们竟连一双草鞋都不给西秦奴穿,真是太可恶了!
虽然愤怒,可百姓们却不敢表现出来,他们现在有的只是浓浓的担忧。
大奉国力不及西秦,若西秦真的说服北丹一起攻打大奉,那以后沦为西秦奴的人,就是他们了!
他们只希望这次大奉皇室能拿出手段震慑到西秦,叫他们不敢轻易对大奉下手!
车队来到御街时,有大奉的禁军在此处相迎,被派来迎接西秦使团的,是汕王萧环山和鲁王萧儒柏。
除了慕容信德,其余人都下了马,西秦奴要扛着步舆继续朝前走,萧儒柏倏地皱起了眉头。
除了父皇,没有人可以乘车入宫,慕容信德若不下轿,岂不是告诉天下他的身份等同父皇?
父皇是大奉天子,慕容信德只是西秦的一个亲王,他们两的身份若是能等同,那大奉从这里就矮了西秦一截儿!
他紧张地看向萧环山道:“三皇兄,不能让安亲王乘轿入宫,这不合规矩!”
萧环山当然知道不合规矩,可叫他出来阻拦么?他拦下来会得罪安亲王,拦不下来会让父皇和大奉百姓觉着他无能,他可不会犯傻做这种事!
想了想,他装傻充愣道:“你说的对,这的确不合规矩啊!”
眼里满是担忧,可人却是一动不动!
萧儒柏急得轻轻颤抖,他想去阻拦,可心跳得太厉害,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办好这件事。
急得出了一头冷汗时,就听到宫门口响起了一阵齐刷刷的脚步声。
萧儒柏回头看去,正见一队身穿玄色公服的男子,拦在了慕容信德的步舆前,为首的那人高大冷峻,压迫感十足,不是墨知许又是谁。
墨归扶着腰间佩剑,如松般挡在步舆前,抬着那双如被月光浸染过的冷冽眸子看着轿中的慕容信德道:
“请安亲王下轿!”
也没有寒暄和理由,直接说出了他的要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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